有的人活着,只是因为没有死去;有的人经历苦难,只是不得不经历。
如果说世俗意义上的活着,可以是为了财富、权利、尊严、希望、价值以及选择活着的权利。
那么在一个被剥夺了财富、权利、尊严、希望、价值,以及正常情况下人该有的捍卫自己“活下去”自由之地,除了赤裸裸的躯体和残存的一丝精神选择自由,别无其它,这时候谁还能告诉我,该依靠什么让自己活下去?
——引言,关于奥维斯集中营
一、反思,比经历更有意义
依稀记得在《看见》这本书里,柴静的导师陈莽,在面试她的时候,曾对她说,经历本身并没有意义,能带给人成长是经历后的“反思”。日常生活中,我们身边同样有不少陷入重蹈覆辙、苦不堪言的人,用一个专业名词来形容就是患上了“习得性无助”,这大多是陷入了定势思维而不自知,不敢武断地说是懒,从结果上初步判断只是思维还不够开阔。但至于要不要决心突破自己的思维限制,经历反复自我否定和重建的痛苦,获得些微的成长,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二、普世价值观,并不具备普适的意义
再说,当下受到热烈追捧的价值观,比如:财富自由、金钱至上、以及个人成功主义,我不敢说它们没有价值,至少在未获得这一切的时候显得过于“酸腐”。但可以清晰知道的是,站在某一领域金字塔顶端的永远都只是少部分人,单一的价值,只会让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默默无闻,这与人们与生俱来的想要肯定自己的独一无二,残酷地背道而驰着。
经历、普世追捧的价值观,都不能带给人们认可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那么意义到底是什么?
三、意义是什么?
独自漂泊异乡,靠着跟自己死磕一路向前摸索的日子里。某个刹那,你觉得一切都那么艰难,没有爱、没有恨、没有热切的期盼,亦没有存在的价值,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寥的空白。好像身处偌大的一个空谷,任自己如何呐喊,都没有一点点回响,那一刻还敢跟自己说,活着是有意义的吗?意义,便是那能够刺破空谷回响的一声哨音。
纳粹集中营里,寻找意义是更为迫切的一种需要。在没有尊严,没有财富,没有规则,没有“生命权”,没有“未来”的极端环境里,放弃活下去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基督徒找到了自己的意义——替自己所爱的人承受苦难;普通人的意义,则可能是爱人希望自己好好活着的眼神,一份未完成的手稿,一段未尽的事业,以及其他任何一件对某个人来说极其重要的小事。
四、创造意义的3种途径。
途径一:创造一番事业。当你忙碌于一件对你来说有价值的事情时,你就不会觉得空虚和无意义了。
途径二:爱人。爱,是帮助一个人,发觉自己潜力,敦促/协助他实现人生价值的必经道路。
途径三:忍受苦难。这里的前提是,将要忍受的苦难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说原本是可以消除的困难,却硬要去经历它,那么当事人不是爱好自虐就是有精神问题。在不可避免的苦难面前,试着转换角度,将它们变成对当事人来说有意义的经历,从不断超越过去自己的角度来认识苦难,才能体会到苦难的价值。当然必须要承认的是,只有少数“圣人”能做到如此。
五、不可避免苦难的意义
常听人说苦难赋予人价值,然而身在苦难中的我们,除了感受到加之自身的痛苦以外,已经根本没有更多的精力来思索苦难的价值,更多的只是咒骂和愈陷愈深的自怜自艾。
不,我更愿意相信是人们从一开始就误传了这句话,是人赋予了苦难意义,或者在苦难之后进行的反思,赋予了苦难意义,除此之外,苦难不具有任何意义。成不了圣人的我们,也许至少能通过反思,让自己往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吧!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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