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信命的人,认为什么都有定数,就像遇见某个人,爱上某个人,然后就像一个没有充电器的手机,等着那份爱慢慢亮红灯,自动关闭,然后就是一个人咀嚼那种伤感。
一、
阿玉只是一个虚构的名字,因为我觉得我爱的那个女孩如玉般温柔,她应该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其实在她之前我的荷尔蒙早就不甘寂寞,而且有些花痴,尤其是从乡村到了县城读高中以后,常常领略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快感,有时候会很虚妄的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某个女孩,比如说我的女同桌,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甚至一厢情愿都谈不上,我第二天居然能忘记昨天信誓旦旦的所谓爱情,认真地说那不叫爱,那叫习惯性点赞。
阿玉的出现毫无征兆,高中里人来人往,不时有人离校去读初中考小中专了,也不是有插班生进入到我们班级,赵同学一直有一种画地为牢的自我封闭感,直到某年某月某日,在命运中早就被定时的那分那秒,忽然和阿玉四目相对了,忽然才懂得原来有些眼睛里的深邃可以透过时光,时光的开始也许是前生前世,也许是我们从未想到的远方,有种新的物理学理论就是灵魂不灭,从科学角度说时间本就是并不存在的东西,有些人和人之间的似曾相识,那就是在坐标系中某两点的相互遥望。不说这些很深奥的词汇,但我知道那个不确定的时刻,我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人。
所谓的爱情并没有持续多久,高中爱情的归宿大多无疾而终,英明睿智的赵同学未能免俗。我曾经为那个爱的人写好了情书的所有细节,甚至做好了各种准备,但唯一没做的一点就是倾诉。
很多种理由吧,比如说我找不到她,这就是借口,比我巴掌大不了多少倍的县城,要是找一个人应该不费力气的,尤其是找一个有名有姓的美女;比如说我配不上那个在我心目里完美的女子,说这话我自己都不相信,那个傲气凌人的赵同学从没认为自己低别人一等;比如说我同学不肯成人之美,我从来不是那种把命运寄托到别人身上的家伙。好吧,其实说到最根本,那就是爱的不够,爱得不投入,或者说觉得自己的未来,可能有爱会比这份爱更值得珍惜。
如果那个时候能爱得更多一点,如果对那个温温柔柔的女孩伸出我的手,即便不被接受,我也不会有太多悔恨的青春。爱,深爱,或者不爱,我们总是在肯定自己的同时,太多强化外因,很多的所谓错过就是我们不能爱得更多一点,无法超越自己。
二、
大学校园里一些爱都是目的性很强的,有的是为了婚姻,有的是为了青春的印记,当然也有一些是为了欲望。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一类,但肯定不是属于婚姻,那个时候我的爱没有目的,但有很多赤裸裸的欲望,我喜欢女孩带点崇拜的目光,听我给她弹吉他,用一些雨水加泪水把自己说服,也把一些高高垒砌的所谓道德原则彻底击垮,不太愿意回忆那些镜头,我总觉得自己大学根本没谈过恋爱,只是受过时光的洗礼罢了。
大学毕业后曾经有一二年的感情空档期,何去何从我说不明白,这一点和我那本《何处是天涯》小说里的情节有几分相似:有人爱,也有比较好的门当户对,更有一些可以通过联姻能少很多年的努力。可是我总是忘记不了一些自己曾经付出的真挚,藕断丝连的不肯忘却一些远方的思念,但又在这里不拒绝一些相亲和自以为是的恋爱,缺乏那种怦然心动和刻骨铭心,我闭着眼睛走,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扔枚硬币决定自己的方向,也比一些苦思冥想要好得多。
我的初次恋爱终止于一九九四年,是真的终止,而不是以前那种闹别扭后的冷战,人心如炉,但是再火热的炉子,如果缺乏燃料的持续供应,也会慢慢冷下来,有一些不算错过的错过,终究让一些人成为陌路。
这是不是爱得少了一点?如果我们真的如自己所说,倾尽所有,是不是就可以有一段完美?但是少的那一点往往是我们人性的本质,是我们本身:只有把自己投入,才能弥补那一点不足。
如果我们能爱的多一点,很多故事就不会成为事故了。
三、
灵魂伴侣的事情就不写了,再写容易有被人揭发的危险,嘿嘿,改造一下沈从文的情书: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爱过一些和我心灵触碰的人。
爱得少一点,多一份自我,就是人生;如果爱得多一点,那就是一场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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