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5
外头照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了,我把大灯泡打开,还是车歪了两个绳子,奈何头顶的灯泡是集中一个点照射的,光线所及处并不远。我只好去拔小灯,连接电源插头和缝纫机磁铁的小灯。其实本不必这样,物料员说它卖价六十元整,所以一拖再拖,终究没再买一个新的小灯。
将就着用吧,我心里说着的时候,自己已经趿
着满是汗水还臭烘烘的棉拖鞋爬上了缝纫机,拔下插头,我重新调整好角度,于是开始车货了。
快完工时,小文文哭丧着小脸跑回来了,这让我很诧异,因为他没事的话,基本不会呆在我身边。没等我开口!他先哭诉,“妈妈,那个哥哥把我的泰迪熊的手弄烂了,这个坏哥哥。”
他把泰迪熊翻给我看,腋窝处果然裂了一大口子,估计是扯断的。
“啊?为什么要弄烂?是哪个哥哥呢?”我问。
“大耳朵,小耳朵的哥哥。大耳朵是一只鞋子,小耳朵是半只鞋子。”小文文声情并茂,如此形容,这让我一知半解。
“哈哈——黑衣服的哥哥吗?”我乐不可支,这真是绝妙的形容啊!连我都想不出。
黑衣服的同事只有一只耳朵外型轮廓和听力正常,另外一只耳朵是半边,镶嵌在脑袋另一侧,实际上没有听力功能,仅仅只是装饰而已。
小文文歪着嘴巴,眉毛和鼻子朝一个方向拧起,“呜呜——泰迪熊死了!”
“哎哎,还活着呢!它没死。”我一本正经地按按他脑袋。
小文文气愤地咬牙,“黑衣服的哥哥一点也不可爱。”
他嚷嚷着要给泰迪熊止血,该说泰迪熊痛死了,我就找针线,可惜细针在此前已经被我折断了,眼下真没办法缝补。
“等会下班了给你缝,这里没针呢!”我说。
小文文跺脚不干,戴眼镜的哥哥来了,抱抱他就走了,并不说话。
小文文的姨婆就哄他,“我给你买一个新的,把旧的扔掉好不好?”
“我要去娃娃机那里再夹一个。”他愤怒地发誓。
我就提醒他。“那怎么行,这只泰迪熊是限量版,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看来以后要把它绑到你身上才好。”
这时戴眼镜的哥哥把他带走,找东西贴了,这孩子回来就报喜,刚才的丧气儿消失了大半,“妈妈,戴眼镜的哥哥给泰迪熊贴止血贴了,它不痛了,会慢慢好的。”
我用力地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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