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爱情的终极希冀不外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听闻让人叹息的爱情却有很多种:相爱后的分道扬镳,单恋的苦闷,爱而不得的挣扎……而低到尘埃里的爱,每每提及总是令人无限唏嘘。
1.
热播剧《锦绣未央》里的李常茹,因为小时候与拓跋余的一面之缘,将他的一句话记了一生并当做行事准则去做,因着这份执念爱了这个人10年,因缘际遇重逢后,她展开了步步为营的追爱记。
只可惜,不论是家庭影响也好,李常茹自己的执念也罢,两人的身份地位之差,让她把自己内心汹涌蓬勃的爱以一种低到尘埃里的姿态展示给对方。
她出生尚府之家,本应端着世家小姐的姿态为人处世,哪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殿下,也应该不卑不亢的以真我姿态示人。无奈,她谦卑谨慎到过度,默默无闻到不被任何人注视。
她有才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煮茶女红无一不会。
她有美貌,俊秀甜美,温柔可人,不必大姐二姐差多少。
她有智谋,善于察言观色,审时度势,随便一个计谋便将对方打个措手不及,无奈这些招数没有用在治国兴邦、惩治恶霸的地方去,而是因为嫉妒一心要置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姐姐于死地。
如此集智慧、美貌和才情于一身的三小姐,却在有生之年困顿在一场求而不得的爱里不能自拔。
因为爱他,不容许他喜欢自己以外的任何女子,将自己的才智幻化为阴谋诡计,想法设法一次次置对方于死地。
因为爱他,便助纣为虐,让他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设计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为他扫平夺得皇位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因为爱他,明知太容易的爱不会被珍惜,依然舍不得不对对方好。
聪明如李常茹,不是不懂什么是正确的爱,输就输在对方对她没有爱,败就败在她的这份长达十年之久的爱,迷了她的心智,只是一味地付出再付出,从来不考虑方式方法。
电视的最后几集中,好多件事已经足够让常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她依然孤注一掷,通过扫清身边障碍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执着
”的爱,最后落得个凄惨而死的下场。
不是没有人劝过她,只是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抑制不住的爱和贪婪。又能怪得了谁?
2.
那些年在校园里,篮球场上奔跑的矫健身影、流行歌曲唱的惟妙惟肖、不曾用功成绩却贼好的学霸、聊天爱耍幽默让你笑到不行的男同学总是深得女孩子的青睐。
我也不例外,对他——集这几个优点于一生的男孩子情有独钟。
骄傲如我,现在都不肯承认这是自己有生之年的唯一一次暗恋,从来都是将它归咎于错误的时间遇到“对
”的人,注定没有结果。
但是,暗恋的甜蜜与苦涩却成了一生都不可磨灭的记忆。
那一年,是我最最糟糕的一年,青春痘来势汹汹,身材横向发展,我再也不是班里那个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功课难度增加,又因莫须有的“情书”事件骤失女班主任的厚爱,成绩从班级前三下滑到十几名。对于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打击了。
唯一的安慰,便是有一个优秀的男孩子在你的视野里光芒四射,课堂上他的侃侃而谈让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篮球场上他帅气的投篮动作让你流连忘返,通往食堂道路上的偶遇让你开心一整天,偶尔的闲聊玩耍让你在梦里都开心到笑醒。
可是,王子终究是和公主站在一起的,优秀如他选择和班花牵手也属正常,只是我的世界从此一片昏暗。更可悲的是当你想要退出祝福他们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痛彻心扉。
至此,任凭你再三躲避,所有关于他的消息都能传到你的耳朵里;任凭你多方无视,他生病时,你还是会悄无声息送感冒药到他的抽屉里;任凭你表现再自然不过的掩饰,再得知他失恋借酒消愁时,你依然难过到泪流满面、无声啜泣。
一年的时间,因为心底深藏这份无法言说的爱恋,情绪的波动自然会影响到学习。可是,我也是有底线的,尽管拖拖拉拉斩不断理还乱,和学业相比自然是要放弃的,更何况让那个年纪的我主动对一个男生示好,万万是做不到的。没错,小女生的自尊和骄傲是我最后的底线。
可是,放手谈何容易。我想了无数个夜晚才想到一个以毒攻毒的好办法——用能接受的方式舍弃尊严换取自己对学业的关注。
没错,我去表白了,NO,也不是表白:
“***,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没关系,我也不期望得到你的回应。再见!
”
现在想来这是多么拧巴的告白啊,但是却将我从暗恋的泥沼中拉了回来。因为,那时的我,是那般的骄傲,主动向喜欢的男生表白,相当于我给了对方一个将自己的自尊踩在他脚底的机会。这样做也就彻底断了我的念想,想想看我如何会和一个踩过我自尊的男生恋爱,这样作践自己的事打死我也做不出来。
往后多年,每每想到这一场拧巴的暗恋,我都会脸红到面露羞涩,对于一个骄傲又视自尊如生命的女孩子,那是多么低到尘埃里的爱恋啊。
倔强如我,青涩如我,能想到对待这种低到尘埃里爱恋的最好办法尽然是伤害自己的自尊。
3.
当然,对待“低到尘埃里的爱恋”,各人自有各人的方法,如《锦绣未央》剧中常茹般作茧自缚,伤人害己,即便是深爱到无人可比又如何?
如年少时的我,以自己骄傲的自尊下狠招斩断一段或许有诸多可能性的爱恋,也不见得就是好的处理方法。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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