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与作这两个字发音完全一样,意义也差不多,故经常分不清。
做,是务实也。
作,是务虚者。
其实,古无“做”字,人们用的,一直是“作”。
做,是作字的俗字,出现比较晚,大约在元明之际。
做字的构成,不能简单的分解为“从人从故”。这样,容易理解为老朋友的“故人”。发明这个字的人,应该想告诉大家:
这个字,是从事重复劳动的标志。
做,就应该分解为:从人从古从攴。
人,即人。
古,故旧,重复。
攴,小击,标志。
从事重复做事的人而发出的行为,谓之“做”。
故“做”,是一种具体的行为。
作,是个古字。
《说文》作:“起也。从人从乍。”
作字从人从乍。
从人,说的是人的事。
乍是何意?
《说文》乍:“止也,一曰亡也。从亡从一”。
乍字与亡有关。这里,许慎有些彷徨了。
如果“止也”,就不会“亡也”。因为“亡”,逃跑之意。
其实,这两个意义都在。为何?
亡字,从入从乚。
乚,读yin,是藏匿之意。这个字,从倒厂。
厂,读han,是保护隐藏之意。倒厂,是暴露,四散之意。
入,集结之意,结群之意。
故亡,描述的就是暴露在外地一群飞鸟或动物,四散而逃之象。
而乍字,从亡从一。
一,不是一二的“一”,而是短一。
短一,从日无囗。
日,《说文》:“实也”,果实之意。
果实的外壳象“囗wei”,里面的部分,就是短一。
故短一,就是精致的谷物、脱壳的谷物。
这个字在“血”字也出现过,现在看到的“血”字的起笔的丿就是。
血,是精致的食物,引申为“精华”,转义为人畜的“精华”血液。
血食,是精致的食物。
血祭,是精致的祭品。
在乍字里,“短一”就是诱惑飞鸟或动物的食物。
故乍字,“止也”之意,是诱惑之后的停留。
在驯化鸟类动物之时,它们不会老老实实听话,难免有首鼠两端的现象。
逃逸而回,再逃再回,这个象就是“乍”。
故乍字,既有“止也”之意,也有“亡也”之意。
进一步理解一下,发现乍字,就是一种“两可”的状态。
从乍之字,也大多有此状态,比如“诈”,欺也。
而在作字里,乍提供的也是这些信息吗?
人之乍,谓之“起也”。
何为“起也”?
《说文》起:“能立也”。
起,从走从巳。现在起字从己是错误的。
走,行动。
巳,初生之生命。人或鸟畜都算。
故起,就是小儿之学走。小儿学走,跌跌撞撞,谓之“能立也”,谓之“起也”。
而成人之乍,谓之“作”,半起半卧,这是什么情况?
起床也!
故《唐韻》:“兴起也”。
人之起床,半梦半醒、半起半卧,也在两可之间。
难怪会“做作”一词,做的是一种“伪象”。
“胡作”还是“胡做”?这两者都存在。
胡作,在不可或可之间行事,故曰胡作非为。
现在的人的“作”,也是这个意义。
胡做,故意做错、做坏了某个事或物。
“作业”还是“做业”?这两者都存在。
作业,兴业也,每日工作。
作是修饰,业是主体。
业,繁杂之事物。
在学生,是各科的题目。在工作,是每天的活计。
做业,做的是“业障”,也称“造业”,作恶也。
作恶,兴恶也,恶是概念。
做善事,说的是具体的“事”。
作文、作诗、作家,这些“作”,都是虚的,都有虚构的味道。
特别是诗,需要“赋比兴”,玩的是虚的。
“做梦”不是虚的吗?是虚的。
作梦?
“作”是“起床”,已经起来了,做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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