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千年,无数遍触我心弦的
红杏在墙外耀舞扬威
你的眸,有你抬眼望见的星空
我是你瞳孔里痛苦结晶成的星子
好几天气,阴暗潮湿,我一人提壶去打水
羊毛毯子还没捂热,冬天的风就夹雪破窗
我目视的星空寒凉受足,寒颤着抖下一地煞白
后来这该死的温柔白上了头,我就老成干柴了
随之我们可爱成干柴烈火
亡是你我的磷火一起飞天
人在生你埋你的土地上,犹如星在天空上。有星不甘被星空当成奴隶,而逃离,可最后只是堕落成无人问津的石头而已,这又何苦呢?
我以为星星可以数完的时候,就是数星星的认真时候,当时我只心怀着一个年少卑微的信念,凭借我所知晓的阿拉伯数字,自认为就可以数完天空的星子。
可是现在我就算偶尔看会天,都不会像儿时那样数星星。因为我知道星星是数不完的,真实的星空是遮不住的。或许我会发呆,然后悟出一个星空就是一个世界,一片海域就是一个子星空的看法。
我家院子和二爷家的院子本有一片空地,那片空地上有两棵树,前面是梨树,后面是柿子树。水井位于两棵树中间。
夏天和我妹在那还是泥土的空地上挖蝉,挖坑弹弹珠。空地没有铺砖,雨天泥泞,晴天扑灰。我小时候的夏天没有空调,没有冰箱,有的是扇凉凉微风的蒲扇和冰冷瓜果的深水井。
小时候纳凉,我拿着小脚板凳,习惯性地坐在井边,朝井里望去,一个小小的星空就这样诞生了。后来井里淹死了我老爷爷的花猫,就再也没有用过那井,而是重新打了一口井,母亲将井口用木板封住,说:“尧尧,以后不许翻开井盖听到没?”
从此我心底小小的星空被遮住了。它被一块厚实的木板封住日月星辰,晨光夕阳,自那以后它是深邃而又孤独的黑,像人的瞳孔般看不穿心灵深处的寂寞。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死了一只前人的猫吗?当然这不可能是真的,真的往往隐藏背后。在世之人喜欢坟墓式的隐秘,我姑且认为一切的罪都是含情脉脉。
没有吸取知识的童年不是幼稚,而是我们太过于天真,从而导致我们做事特别认真。那时在我的双眸里星星是有数,星空是可以一手遮住,可是渐渐我成长,成熟,长大。我才知道一个人永远无法一手遮天,星空的天太多变,我们的能力太有限了。
无花果藤被连根拔起,它根带湿漉漉的沃土远离出生地,像一颗特立独行的流星下坠,只为来人间绚烂一瞬。天生傲气的流星不甘心根植星空,它借助万有引力擦出爱的花火。现在就算我竭力去维护隐秘的谜底,也在光明正大的人间无能为力了。
空地实成了墙,水泥做的墙,又硬又高。我们到了无法穿墙的年龄,就意味着我们要脱去开裆裤,戴上避孕套。空地上建起瓦房,不该走的人还是走了,不该说的话还是会说。
当我得知星空是遮不住的时候。二爷和二妈婚变,爷爷的兄弟车祸撞了腿,阿太差点和我隔世别离。我纠心地翻开井盖,像翻开魂灵里无法再次相望拥抱的故去。可是井已经被灰尘填满。骤然抬头,才更加肯定,真实的星空遮不住。
最近好几次卧枕欲睡,可闭眼就能听见猫叫,我都快疯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将头埋在枕头棉被底下,可声音像个哭啼的猫。
前阵子我和母亲通电话,母亲告诉我,我四个姐姐死于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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