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田二叼着纸烟骑着车子冲锋在前,过了大约三五分钟,巧玲便也从河堤路上经过,她看见放牛老汉王赖娃,喜咪咪的看着她,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潮红了。赖娃扔掉牛鞭,站在路中间两臂展开,像是一个稻草人,挡住了巧玲的去路。巧玲一时未能控制平衡,连人带车歪向了路边。赖娃赶忙上前弯腰扶起巧玲,他像是逮鸭子一样的兴奋,他双手扶着巧玲的腰,就像端着一个装满牛草的口袋,一时间不知道用多大的力了。他的草帽这时从头上掉落,他一只手紧忙在空中去抢,另一只手不受控了,也无意一用劲,一下儿将她筐在了怀里。巧玲妈呀一声失重了,两个手本能的要搂他的脖子,但她心里一返恶心,只是胡乱的抠住了赖娃的两只耳朵,两个人一同滚到了草窝窝。
“你个挨刀的你想干啥?”
“我没要干啥。”赖娃侧脸枕在了巧玲的两个乳房间,吓得脸都白了。
“我知道你跟田二……”赖娃一句话还未说完。
“我跟他做啥?你个老不要脸的。”巧玲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
“ 我给你老汉说呀!”
“ 你想做啥?”巧玲紧张急了。
“ 我爱你”赖娃用草帽挡着他的脸,这时他还不知道他的脸已经被她在慌乱中抓下了几道道猫胡子,血正在一点点的向外渗。
“ 啥?我把你叫叔哩” 说着她上了车子,慌慌张张的蹬着走了。
田二是个小学教员,他平日里被妻子杨花照顾的很细致,并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人都说关中男子在家怕老婆,在这一点上,田二从来都是具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的。杨花除了持家以外,基本上是不出门的。由于她的当家的是教员,所以队上分给他们的地,他们也租给了其他乡党。终日里没事可干的杨花,整天在屋子里纳鞋垫子。而田二整天在村街口的麻将馆搓麻,都不愿意面对他的糟糠之妻,日子一天一天就这样平静的过着。
杨花按时按点变着花样儿为田二做着各种饭食,田二却从心里厌烦了这个婆娘,总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他的女人有家教,总是默不做声,任由她的男人显示威风。夜里有时候她还在忙着洗涮什么,田二一时来了兴致,便走过去拽着她的头发,一路拽到床上,按在身下,活像是一条疯狗模样。田二总是不满意他的婆娘。在学校看到有些女教员,穿的花枝招展,性格方面又爽朗,他当年怎么就随便娶回来了一个女人。是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内心中的矛盾总是在课堂上发挥在学生们身上,尤其是面对一些调皮的男娃娃时,他总是显得很不耐烦,私下里有打又骂。如今他把目标又锁定在巧玲身上,巧玲平日里总在村里的麻将馆消磨,所以他也就经常出入起了麻将馆子,一放学早早的就钻进麻将馆,周六周日也基本不离开麻将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田二终于搂上了巧玲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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