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短短,俨然变成小时模样,长度已不够我用来寻找隐匿其中的白发。对着光亮,发间透出亚麻色,不知头顶刚生长的新发会是怎样的光景。
以前的我,也留着至肩背的长发,烫过卷发,剪过刘海。不过常态总是一条马尾扎在后脑勺,刘海也总是被我用夹子束在头顶。以至于每次去理发店,所有Tony都在说“你的发孔都朝后脑勺在长了,揪着不疼啊?!”语气很是惊异。
那时对Tony的话总是无动于衷,因为我更喜欢无遮无挡、规规矩矩的状态,而不是随风飘逸的混乱。不过,颈后发际线的地方,总还不时冒出儿时那难缠的一对自然小卷。
时移世易,这头发夜也没有随着时间的积累而及腰及地,只是不停地在长长短短间来回挣扎。
记得大学时,宿舍楼底的理发店有一个长得像韩流明星的Tony。冲着他的长相,欢欢喜喜地排队,说要剪短。可就在断发落地的那一刻,心中突生悔意和些微的恨意。至此,再也没有光临过那家店。
后来工作了,经济稍稍自由,重复在拉直、烫卷的过程中,没有染过颜色,发质还是受到严重摧毁。分叉得厉害,有事没事都在用小剪刀捋发梢。想来想去还是剪短最省事。
结婚前,为了新娘盘发,又留了好久长发。不论怎样,那都是至目前为止,我最漂亮的装扮:白色婚纱及地,锁骨处缀一条银色项链,妆容精致,黑发盘绕以鲜花点缀。忍不住在落地镜前转了好几圈,左瞧瞧又看看,像小孩子一样好奇,又像大人一样拘束。
大人的头发,不只是头发而已,它还与年龄、烦恼、忧虑息息相关。比如“三千烦丝”说的就是这样的事,再比如我武断地认为只要剪断头发就能与过去切断联系。
总之,头发已经承受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是时候回归到它的本质:保暖和区分男女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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