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呆儿,你猜他抓到什么?”桃衣女子在门外往厅里瞧着,又拿手肘顶着旁边的比她高些许的女子。
“你管他抓什么,横竖不关你的事……”那女子不耐烦答着话,可看着有人来,渐渐的低下头去,压低了声音。甚至僵直了身子不敢再蹦出一个字。
“你说什么大声点,听不清。大奶奶没来,用不着慌张。”桃衣女子一直盯着客厅里头的男娃娃,一动不动的,像是个木头:“三少好呆,往时大少抓阄还没开始什么都要碰碰,多少个丫头,压都压不住。最后抓的什么来着?”
她问的人,没有答她。她转过身来似要发恼,被随行的老婆子扇了一耳光,又堵上了她的嘴。不由得她说出任何一句话来。才落下一句“话多,叽叽喳喳的罚去园里养鸡。”
又瞪了旁边的女子一眼,便扶着身旁的人唱到:“大奶奶来了。”
人总算齐了,六姨太太把手帕子别在衣服上,双手推着地上的男娃娃,“哎哟,我的儿,拿一个,拿一个呀。”
“拿弓呀”
“不要拿算盘啊”
“拿印章呐”
“…..”
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盘算,账房先生不愿意教一个妾侍的儿子算账,觉得他不可能继承家业,最不希望他拿到算盘。所以都暗暗讲这些话来。屏风外头的姑娘,就像池里的锦鲤一样,挤破头地涌上水面,谁都想看看三少究竟抓了什么。可惜都不能靠近,因为自打大少、二少接连抓到胭脂、玉耳环后。老爷,大奶奶全都恼了,喝令这些个年轻姑娘一律不准靠近抓周,免得坏了事。
可日头都爬上顶了,三少还是呆坐着一动不动,任由她生母六姨太太怎样推,也不动。大家都等得焦头烂额,“这三少,是不是真的傻子?怎么就呆呆坐着”
老爷见状轻咳一声,示意众人不得干扰抓周,这三少也不知道怎样,大概以为老爷那一声咳是命令。就整个人醒了,爬了几步,抓了一支笔。
一支笔,许多人至此都如释重负。总觉得家里又会出一个状元郎光宗耀祖。这事书香世家,多少年前状元辈出,可打从搬来芦村之后,琢磨着是风水坏了,每个人当家不是碌碌无为入葛老爷,就是沉迷酒色。但这些丫头们才没有想得那么长远,她们想着,“三少要是抓到胭脂会怎样,他脸上的胎记这么丑,长大了会有女孩子喜欢吗?”
葛老爷着实开心也不管三少这会儿才周岁,就敲锣打鼓的替他寻来一个先生,天天给他念读。过了一年,果真有些成绩,别的孩子也只会说几句话,三少就会背书了。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每一天都振振有词。一些亲戚听见了,觉得稀奇,就常来走动。毕竟六姨太太本来只是个粗使丫头,有几分姿色,才被收入屋里。从前都只有别人踩她的份儿,今儿个个都夸她生了个好孩子,脸上贴了金,自然放肆了几分。纵使别人不来找她,她偶尔也会带着儿子出去走走。要不带出去,就把他锁在房里,只让他看书,只为他有一天真的高中了状元。
可就这么一天,六姨太太独自呆着三少出去,半路怕是吃错了肚子。想要出恭,就吩咐三少在庙前好好呆着。等她胡来。可她一出来人就没了。发散人找,也没有人能把三少找出来。屋里的人,每一个郁郁不欢,总觉得自己家少了个状元郎。都不想放弃,主子们有主子们的砸钱寻亲。下人也各种托关系找娃娃。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把三少找回来了,家里头就会出一个状元。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年也都如此。整一个葛府的钱都败在寻亲上头。破落得遣散了不少仆役。六姨太太不得不做回她的粗使丫头。没有人能开心起来,直到葛府生了另一个男娃娃。
这一日,六姨太太出门要准备四少抓周的材料,见到一老一嫩两个陌生人背着篮子走过,卖的是毛笔,比别人的很要贵些,就过去看看。抬头看着这年轻人的脸,有一块半月形的胎记遮蔽着左眼,吓得把笔都掉了下来。年轻人接过笔,推了一下六姨太太:“夫人,是不是要买笔?”
(我好像就只能普普通通写故事,我大概起了三个头,一个是女孩子写离别信,一个是改变过去发明家,一个是这一个。这一个也写了三个尾一个是六姨太误以为自己通奸笔商才生下来儿子,搞了六国大封相,第二个是三少其实是笔灵什么的,最后才是这一个。因为觉得其他的不过是借了笔这个字,跟笔也没有多大关系,所以才一直删改成这个。我们人总是很奇怪,总会想着什么预兆什么的。小孩子抓周似乎抓到什么,将来就回如何,但世间也就那样多样,不管过去如何,现在如何,下一刻也是不能断定的呀~)
我承认,我的每一篇文章,都是有感而发。之后是不会管的,当中多少错字,也不再复查,但知道可以力臻完善,所以这里发的所有文章,在日后都会渐渐修改。只愿可以一直写下去,我到底在想什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