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女儿的后面,絮絮叨叨。
萍只是在公司员工吃饭的空隙来家里坐坐。趁这个机会,把所有的不满怨恨一股脑儿掏出来,诉说给女儿听。
萍只是低头吃饭,老妈在一边夹菜,一边愤愤地对女儿说:“少听他嚼舌头!”
萍的沉默,也没能阻止老父打开的话匣子。
明知女儿心不在焉,似听非听,当然也不期望女儿有明确的态度。只是说出来,心里舒畅些。
先是诉说邻居的刁蛮,接着怪怨老伴的是非不辩站队不明…种种。萍是吃着热乎乎的饭菜,心里却是拨凉拨凉的:人老了,怎么变得这样让人烦了呢?!
但萍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责怪自己的老父的,哪怕一点不耐烦的表情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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