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我：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真的有脱离社会而存在的文学吗？
我说：哲学要回答的问题是人类是什么，和人类比，社会不算什么，人类和自然比，不算什么，自然和宇宙比，不算什么。那么文学是为哲学服务呢？还是为社会服务呢？
有人说：认识的最终目的还是在于实践呀！
可我说：认识的目的对于活人来说在于实践，对于死人而言不是。我问：死人是不是人？死人需要实践吗？为什么濒临死亡的人还要写书呢？他都要死了，比如：普鲁斯特。对于一个快死的人而言，他有必要再为社会服务吗？
还有苏格拉底的死亡，为什么苏格拉底可以跑但他不跑，就等着一个错误的审判让自己被杀呢？有人说因为信念，那信念为社会服务吗？苏格拉底为社会服务的最终一步就是知道自己被错判也要受杀戮吗？
如果你回到那个时代，你会为这样的社会服务吗？你会和苏格拉底做一样的选择吗？
如果不，那文学为什么不能为文学而活？文学非要为社会而活？那每个时代为什么要发禁书令呢？比如秦始皇焚书坑儒等等
文学的理解和存在，哪有这个文学是对的，那个文学是错的？能被分割和区别的文学，那不就成菜了？如果文学非要和社会绑在一起，非要和对错绑在一起，非要和社会传统、看法乃至绝对标准的话，那么杀苏格拉底的情况就会重演。
可以被人挑挑拣拣，好的买走，不好的就盖住的不是文学，是口号。不可否定，口号的存在是有意义，不过这不关文学的事情。文学只会回答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你要成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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