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纪律，没有素质

素质是一个高频词，虽然多数时候以“没素质”得以出现，忘了是在哪看到的一个观点，谈的是为什么日本人爱排队，说到许多客观因素，比如从小在学校接受的教育，促成行为成为习惯，不是一个素质概括的。

隔了几天，又看到说日本人恪守纪律，尊重规则。这个说法是在解释一个人提出的问题，问的大概是为什么日本人素质高，却在侵略战争中犯下种种暴行。

如此我也释然了，许多纠结也解开。埋怨人的素质往往是寻错了根本，错将问题归咎于道德，归咎于道德，结果就是发一通无奈的感慨，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其实只是没有规矩，不守纪律，不受契约规范。

不知是古已有之，还是只是近代养成的习惯。我们的教育即是要人成为一个灵活的人，所谓灵活，就是不拘泥于规矩，或者说是尽可能找途径不守规矩。看起来，我们的学校教育跟学校后的教育，是完全反着来的，在校听话便是好，出了校门听话便是傻。

有一句老师讲烂了的话，先做人后做事，也可算是中国特色了，社会准则的最高要求不是里子，是面子。对纪律无敬畏，各种渠道都在鼓励灵活，插队也就常见，这完全不是素质的问题，能得力，而且违约成本极低，何乐不为，别人都插队上了车，你排队却回不了家，不是傻么！

我再也不会纠结的叹气了，说是素质的问题，仿佛这人不坏，因为素质是个没有具象要求的存在，不像证书，有便是没有便不是，一切都是纪律的问题，而人是没有素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