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好大雪
气象台发布寒潮预报,这几天气温降到零度左右,有小雨加雪。金陵城要迎来第一场初雪了。
十八频道的老吴在群里说,今年可能是暖冬,已经进入"三九"了,南京城里也没有见到雪的影子,要看雪,要去六合或是紫金山。不知是谁得罪了老天爷,近年来,就是不给南京下大雪,许多爱好拍雪景的驴友憋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千里迢迢跑到哈尔滨去拍雪景了,要不是疫情管控,早就跑到北海道去了。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南京的冬季也是冰天冻地的,十分寒冷,西北风一吹,暴雪接二连三的下个不歇火,前场积雪还没有化尽,后场暴雪又接踵而至,说是雪等雪。那个年代,许多人家住平房,大人们害怕屋顶的积雪太厚,压垮了屋脊,不等雪停,搬来梯子,小心翼翼的爬上房顶,清除房顶的积雪。
最让小厌蛋们惊喜一塌的是,屋檐下挂满了冰凌柱,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昝子的冰凌柱,短则半米,长则一米有余。大人担心冰凌柱掉下来,砸破娃儿的脑袋,早早的就把冰凌柱打落下来,我们就乘机把落在雪地上的冰凌柱抓在手上当宝剑,佩在腰间,指手画脚,玩起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邻居朱家三姐妹,用锅铲往洗脸盆里铲雪,装满了一盆,搬到走廊下,再用父亲喝酒的酒盅做雪糕模子,一溜边磕出几十只雪糕,她们围着雪糕跳舞,小手冻得通红。
回想起来,每逢遇到大雪天,街高头堆满了雪人儿,那昝子,三牌楼一带车辆很少,街边空闲的落里,随处可见,各家各户的门口比赛着堆雪人。扎着羊角辫子的小姑娘,吸着旱烟袋的老爷子,各式各样的雪人儿,栩栩如生。有的大人还不避讳,利用厚厚的积雪,砌成棺材,棺材边上围着四人打麻将,祈盼来年升官发财。我们看不懂其中的寓意,三五成群的娃儿个个都是人来疯,手握宝剑在雪人儿之间钻来钻去,打雪仗,躲猫猫,比过年还开心,大人害怕我们瞎疯,把身上搞得漈潮烂湿的,没有棉衣替换,太阳还没有落山,就像催命鬼似得催我们家去,要不是害怕驮打,绝不会依依不舍的告别那些可爱的雪人儿。(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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