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意人的嗅觉,就像我能够知道你的丈夫孔新旗一样。信息就是生意,信息就是钱。这你知道。〞
“就是因为你,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人,才使孙德瑞他们有了今天,才使李长军永远地住在了安定医院里。〞
王庆义面孔渐渐难看起来。“道义上我已经赔偿了他们,他们不接受,那说明他们都是些有骨气的人。〞
“这种话不配你来说。〞
“也许我对不起所有人,但却对得起你!〞王庆义的眼睛变得赤红起来。
祝小玲走出王庆义办公室,回到孙德瑞居所,草草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孙德瑞说得对,她的确在王庆义那里问不出什么来,他守口如瓶。她收拾完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走到窗前,眺望着窗外的天空。要做的那件事情她并没有把握,可她坚决要去做。三年前她忙于她的扎染公司时,她是认真的,执着的。现在她又于从前一样,仍然要认真执着于眼下这件事。她坐回椅子上,她在等孙德瑞回来。也许他说得对,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还重要吗?可她此刻坚定地认为这很重要,对所有人都重要。尽管重新回忆过去将使她再次陷入痛苦,甚至于心底流血,但她看来不得不旧话重提了。
孙德瑞傍晚时才蹬车回来。屋里关着灯,一切很模糊,但他还是一眼就看清了祝小玲整理好的东西,以及她整装待发的衣束。
“你要走吗?去哪里?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打开电灯,顺手把买回来的蔬菜和一条肉放到厨房里去。
“我要去广州,去找汪经理。〞
“跟王庆义谈过了?他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向我提供。他比三年前变得更油滑,更精明了。〞
“我看你别急于走。你至少要先见见刘芳再走。〞
“为什么?〞
“在我们中间,只有她对你成见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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