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分钟收卷。”讲台上玩手机的老康仰起脑袋，形式地审视一周——无事发生。
“游苑！游苑！”徐允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前桌躬着的背。她微微侧过身体，回避徐允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桌侧的大理石地板。
“怎么？”她皱起眉头，轻声问道。
“15题。”徐允有些紧张，生怕老康猝地又一仰头，看到自己此时此刻赤裸裸的眼光——滑落的随意散开的短发，在窗外斜射入的暖黄色的阳光映照下，隐隐透出酒红色。“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头发真好看，又卷又红。”他想。兴许是发丝淡红的阴影...她的耳朵，也红了？
薄唇分开了一瞬，是她张口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情不自禁地盯着游苑微醺的耳朵与脸颊，出了神。
似乎是感觉到从后方投射出的火辣辣的目光，她飞快地扫了后方的人一眼。左手边打碎窗户的阳光，碰撞他高耸的鼻梁，散了大片大片的阴翳。长而密如女孩般的睫毛一动不动，衬着深棕色的瞳。只消一秒，这秀色就刻在她脑海之中了，那么深刻，那么鲜明。
发现她在偷看自己，徐允的胸膛之内已是起伏连绵，魂不守舍。
见后方没了声音，游苑从美色中回神，悄悄地叹了一口气，扬了扬声调提醒他：“我说，15题，答案是1。”迅速地正过身子，又给徐允留下一个躬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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