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说你是个时空警察?” 我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看似普通,中等个头的家伙,虽然时空旅行社于本世纪出开始已经开张了三十年了。但是依据时空穿梭三大法则的第一条,时空穿梭者不得蓄意企图改变时空的进程或通过他人而改变原时空的进程。违反这一法则的时空穿梭者会被放到原子分解机里处以极刑。所以时空旅行社的生意并不像想的那样好。那些有钱有闲的富豪倒宁愿把钱花在星际旅行当中,说不定还会开疆扩土发现一枚新的星球而名扬四海。
而现在酒吧里的这个家伙,居然平静地告诉我他是个时空警察。我仔细看了看他,方头阔脸,浓黑眉毛,除了个头不高,倒是一脸英气挺像警察的样子。不过,呵,谁又说骗子就一定是尖嘴猴腮的样子呢。
“你不相信?”他右手轻轻晃动着杯中的2289年的红酒,我想他即使是个骗子也是个有钱的骗子,能喝得起一百年前的红酒。
他看我盯着他的红酒,轻轻笑了一下,“我们这行,收入是相当高的,虽说我们是法律的执行者,被授予一定的特权,可是我们也还是要小心翼翼不要触犯时空穿梭的第一大法则。第一大法则,你知道的吧?”
“还有人在这个时代不知道时空穿梭三大法则的么?”我反问道,带有些讥笑的语气。“不过我不知道时空警察怎么穿越时空去抓罪犯怎么能不触犯这条法则?”
“抓到罪犯,只要小心不要让他碰到你的身体,在没有旁人的场合,用原子分解仪将他分解掉,就不会触犯这条法则。”他说得轻描淡写。
他又示意我给他加了一杯红酒,我一边加一边问道:“使用原子分解仪去处死罪犯难道不会影响时空进程么?”
他嘲笑地看了我一眼,“当然不会,你以为那些突然失踪的案件都是怎么发生的?只有对那些罪犯或是潜在的罪犯处以极刑才能保证时空有序的进展。”
“潜在的罪犯?能举个例子么?”
“这个嘛,比方说,上个月我回到了公元21世纪,坐了一次最最老式的还在地上跑的公交车,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挺感概的。落后的时代并不只是落后在交通工具或者其他生活工具上,而是落后在人们奴性的思维上。你知道,那时候地上的马路上划了几道线用以区分车道,这辆公交车正按规矩在其中的一条上行驶,突然从右边的车道上别过来一辆黑色的那时候叫SUV的车辆,车主没有打左转的车辆,甚至连车牌都没有。公交车司机紧急按了一下喇叭并踩下了刹车。”
他停下来喝了一口酒,这时旁边有几人也被吸引了过来做听众。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辆吉普车干脆停了下来,车主是个40岁左右的男性,他从车上下来,绕到公交车司机的窗口这边,隔着半开的车开始一边揪扯一边恶语相骂。那可怜的公交车司机以为剐蹭到了他的车就把公交车门打了开来,那个男人趁机上了车用手里拿着的一根短棍开始殴打他的头部,那可恨的公交车司机居然什么动作都没有,可恨?我是不是用错词了?不,没有。可怜之人就必定有可恨之处,这个司机和打人的人其实年龄都差不多,块头甚至要更高一些,但他只知道用手遮挡,任由对方打骂而毫无抵抗,直至满头鲜血。公交车上也有不少人,其中中不乏青年男子,可是你猜怎么着,竟然连一个打电话的都没有,因为那个行凶的疯子回头喊了一声,“谁敢打电话就揍死谁!”直到这个司机被打晕趴在方向盘上,这个行凶者才罢手离去!”
虽说知道那是个蛮落后的年代,但是听到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还是让在场的听众都目瞪口呆,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得问道:“那,那你是警察啊,你怎么也不管呢?”
“我不能在如此公开的场合出手,这会公然违背时空穿梭的第一法则。但是,当他回车上的时候,我定格了时间,跟他回到了他的车上。披上了隐形衣安静地坐在车后座上,然后就是耐心地等待。他大概是到了家,进了车库,还没有下车的时候,我扯下了隐形衣,我现在也忘不了他如看见鬼魅般的惊吓的表情。不,我没有立刻用原子分解机处决他,要是这样,我们和那个时代的野蛮人有什么两样?我是警察,无论是罪犯还是潜在的罪犯,我一定要依法宣布他的罪状才能对他实行制裁。我对他打了一枪麻醉枪,保证他在我说期间不会扑倒我的身上来。但是麻醉剂是控制不了他表情的变化的,我看着他由震惊到绝望,直到宣布完他的罪状和潜在的危害全人类的行为,我使用原子分解机对他处以了极刑!”
“ 为什么一定要对他处以极刑呢?他虽然犯了罪,那个驾驶员毕竟也还没有死亡啊,不能让那个时代的法律制裁他么?”
时空警察冷笑了一声,又喝了一大口杯中酒。 “你会相信这样的疯子会有悔过的一天么?就是到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从他脸上也没有看到一丝丝的悔过!你以为他为什么敢那么猖狂,他的车连车牌都没有,那样落后的时代里他是不可能被抓到的,那个时代的法律是有很多漏洞的。在战争年代里他就会是那些丧心病狂的日本恶魔,是法西斯纳粹。这些人渣如果不被除掉,人类最终就会被他们毁灭!现在和平文明的社会和生活就是因为有我们这些警察在及时得把这些害虫处理掉。“
他一仰脖子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有些醉意地蹒跚着离去了。听众们也慢慢散去带着无尽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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