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两天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阴沉沉的天气像极了我们的心情。
因为西安正在开全运会,外地的车一律不准进城。小叔子借了一辆挂着陕A车牌的越野车,送我们进城。
就这样,我进行了第二次住院转移。
中午12点我们抵达西安交大附属医院。我们在大院做了核酸检查后就进入大楼,乘电梯直奔普外科住院部。
可是,住院部说只能等核酸报告出来,才能办理住院手续。我们只好坐在距住院部一步之遥的椅子上再次耐心等待。
我鼻子插胃管、手捧宝葫芦的形象很引人注意,很多人向我行注目礼。倒是我已习惯了它们的存在。不过,我的这个形象对我提前进入住院部起了很大帮助。
排队等候床位的病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护士长要根据病人病情严重程度进行安排。看到我,她惊讶地说了一句:啊,都插上胃管了?然后毫不犹豫把另一位昨天就通知入院,但病情不太严重的病人安排到了第二天。
漫长的四个小时后,一直在楼下等报告的小叔子捧着我们的核酸报告和交费收据上来了。接下来就水到渠成了,在门口量了血压,做了登记,我们终于踏进了住院部的门。
在护士站又是一通询问,家庭住址,父母情况,身体状况,问得那叫一个详细。问完之后,护士把我领到了我的病房。
病房共4张床,三张上面有人,剩下的一张自然就是我的了。应该是上一个病人刚出院,所以床上的床单被撤了,还没有来得及铺新的,褪去被罩的被子胡乱堆放在床旁边的柜子上。
过了不久,有一个四十多岁丰硕的女护士过来为我们铺了床。
晚六时,一切安顿停当。
原以为很快有医生过来询问情况,但直到八时我都处于无人问津的境况。只有一位年轻的帅哥护士更换了随我从运城辗转而来的胃部减压器。
晚八时,我们终于等来了主治医生。是一位个子不高,身材微胖的男医生。年龄四十岁上下。
在医生办公室,我们再一次被询问,而且比护士站问得更仔细。询问者正是我的主治医生——郭医生。
他表情严肃,语气严厉,我因为表达不清一次一次受到他的训斥,这让我心里很不爽,也完全颠覆了我对医生的印象。
问询完毕,是对我的身体进行检查。检查完后,我和郭医生开玩笑说:医生,你说话能不能温柔点,你太严肃了,让我害怕。郭医生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解释说:不是我严肃,实在是我太忙了。按理说,我六点就应该下班了,可估计十点都下不了班。你们也体谅一下。语气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然后我再次进入了无人理睬的境地,夫君想着我一天未水米未进,也没有输液,害怕我难受,去找了郭医生,医生也答应给我输液,然而等到二十三点终是没有等到,我们只好睡觉了。
新领到的宝葫芦 与住院部的距离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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