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想起口风琴与钢琴的声音。音乐声和缓,宁静。仿佛自己一个人坐在家长的草地上听着风吹过的沙沙声。所有的乐府都在描绘着那种恬淡的生活。歌曲的名字叫《故乡的味道》。音乐声与名字真的很想相符。如果我坐在家长的田埂上,定要放上一首这样的,慢慢看着天边的云。
我对家长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我小学时就跟着父母离开家乡来到城市。那时候的自己对很多东西印象都不太深刻。好多东西都已经忘记了。家长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如果我一个人走在家长的小路上,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顺利的找到回家的路。
我家背后靠着一座丘陵,山上的树木还算茂密。右前方是一片很高很茂盛的竹林,左边是看着丘陵的低洼处,种了几颗柚子树。小的时候柚子树还会结果,果实的味道如何,倒是不大记得了。小的时候门前还有一颗很小的桃树,桃树很小,也能结果,每次结两三个桃子,大大的挂在枝头。等桃子红了,熟透了,剥开外面那层皮,果肉吃着甜且汁水很多。
我家左前方还有一颗很大的柿子树,每年都会结很多的柿子。树很高,摘柿子总是很难。只能用一根很长的竹竿打下来。我喜欢吃柿子,但我却对自己家树上结的果实没有印象。也许从来都没有吃过。
我家附近没多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妈妈与那户人家的阿姨关系很好,因而我与那家的姑娘关系也很好。小时一起长大,一起上山,一起玩耍。好到穿同一条裤子,说的就是那时候我和她的关系。只是时间总是残酷的,而人总是会改变的。不同的人总是渐行渐远,能一起走过那些随缘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了。
小的时候,我总是和她一起爬山。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些属于夏天的时光。夏天竹子的叶子格外茂盛,竹林下面也冒出许多的竹笋我和她从没有拔过竹笋,但我们总是在盛夏季节在竹林中穿梭。竹林中有很多笋子虫。有长大的,深棕色的,上面有黑色的纹路,有翅膀。尖厉的嘴,黑色的四肢。每次我和她总会捉很多,总细小的竹签插在它的脚缝里。拿着竹签顺时针转圈,没一会儿笋子虫就自己飞起来了,笋子虫飞时有一股细微的风,因而我们总拿它当风扇用。
笋子虫除了会飞的,还有普通青菜虫一般胖乎乎的笋子虫。该不会飞的笋子虫白白嫩嫩的,胖乎乎的趴在笋子里面。每次走过有洞的竹笋我们都会掰开来看看里面有没有笋子虫。家长的竹林很茂盛,也很多。每次我俩出门总是收获满满。胖乎乎的笋子虫用热油炸一下,香的不行。装在盘子里当晚上的菜。
夏季出了笋子虫还有蘑菇。夏天的斗笠菇和三塔菌也很多。每次下过雨我们总会提个桶出门。我对家乡的山林总不是很熟悉。一个人也没胆量到处乱窜。路上草很多,也很高。草太茂盛的地方容易碰到蛇,而我是最怕它的了。我和她一起出门时也看到过好多次。好在我们遇到的都是没有毒性的。
我记得我们常去不离家不远的一座山。那座山上树叶很多,堆积的很厚。下过雨走在上面整个脚都是湿乎乎的。泥土也很潮湿,一走鞋子上粘上好多泥。那个树林,树很多。很静,鸟也很多。走在其中只听到我和她的声音还有清脆的鸟叫声。
我和她每次去那个森林总会收获满满。每次提的桶都能装满。记得那时候她妈妈总说这么多怎么吃的完呢。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摘到一个特别大的蘑菇,直径大概有二三十厘米吧。那是我见到过的最大的蘑菇。带回家后她家里人都很惊讶。那个大的蘑菇真是少见呢。那时候我们关系很好。我在她家能待一个暑假都不觉得奇怪。而现今这种情况已经很少见了呢。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利益呢,而情谊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那个时候这些蘑菇只是偶尔吃个新鲜,在农村也没那么新奇。遇到了就摘回家做个菜吃,而现在太多人下雨后就去山中寻找。找到后摘了拿到城中卖钱。山里有太多东西可以卖钱了。似乎只要能卖钱,什么都可以用来卖呢。
那个时候的家想有一条很清澈的小河。河里有鱼,有螃蟹,有虾。水很凉也很清澈。那时候的我们常带着菜去小河洗呢。而现在河流又去哪里了呢?记得前几次回家只看到日渐干枯的河床,上面还漂浮着一层黑色的浮沫,散发着下水道的味道。家乡早已不是记忆中的家乡了。而人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些人了。
利益总是促使人们改变。而这种好与坏总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味道。淳朴的感情早已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更加切实的利益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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