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踩
作者：茨维塔耶娃 [俄罗斯]
我轻轻地踩，
——清醒良知的标志——
我轻轻地踩，
我的歌，如同雷霆——
上帝把我独自放在
这广大世界的中间。
——你不是女人而是一只鸟，
那么，去飞和歌唱。
王家新 译
选自《新年问候》，花城出版社
- 关于作者 -
茨维塔耶娃（1892－1941），俄罗斯诗人、散文家、剧作家。她的诗以生命和死亡、爱情和艺术、时代和祖国等大事为主题，被誉为不朽的、纪念碑式的诗篇。代表作品《里程碑》《魔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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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维塔耶娃始终是孤独的。她说：
我爱自己生活中的一切事物，但是以永别，不是以相会，是以决裂，不是以结合而爱的。
这不是厌世主义，不过是她的自白。
她爱得多，是因为她“不能”。生活总是站在她的对立面，大多数时间里，她只能独自战斗：每天忙碌于琐碎的家务，在逆境中拼尽全力养家糊口。
“我仍在挣扎……我挤时间写作——仿佛得到奖赏似的。”这是她的生存困境。而她选择将自己孤立于这个世界，逃往内心的方向。
她宣称：“我的诗就是我的日记。”“我歌唱，我只属于我自己****。”这种特立独行虽然孤单，却是自由的。
在自我幻想的这个世界里，她可以自由地思想，自由地选择，自由地表达个人的一切。诗歌于她，是谋生的手段，亦是她反抗生活、时间和孤独的方式。
去吧，在自己的心里/寻找并发现自由的天地/不见人影，无人打扰/这样的花园世间找不到/离群索居，那份清凉/要到内心去寻找。
但这种自我的回归并非是从现实世界落荒而逃。面对生活的窘迫，她所想要捍卫的，是自身的主体性。如诗中所言：“——你不是女人而是一只鸟/那么，去飞和歌唱。”
生活总是荒诞而离奇，不可避免会带来绝望。幸与不幸只是一线之隔，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是有着巨大的落差。
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接受生活荒诞的一面，进而选择是融入，还是抗争。
这是生活留给我们的选择题，也许永远没有正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选择尽情享受这段冒险而充满未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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