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头几天,都是好天气。
五月的天,应该是天用雨作笔的江南画;应该是滴滴答答淅淅沥沥的竹林听雨。
卷起裤脚,吱嘎吱嘎是袜子与鞋子对话,啪嗒啪嗒是鞋子与柏油路的对话。
记得五月该是石榴花艳艳,红如妖姬。
记得五月该是含笑花暗香浮动,甜如香蕉。
记得五月该是丁香结枝头绽放,俏皮可爱。
铁打的五一,我去巡山。
紫藤树上已是嫩黄的紫藤叶。
艾叶长有半腿高了。
半山坡的吉笋拔高到腰,取一截笋尖就当不虚此行。
巡山其实是寻山脚下一颗颗红彤彤的阿公阿婆。过了贪吃的年纪,寻摘阿公阿婆更享受寻找的过程与找到的快乐,至于吃是孩子的事,与我无关。
从前唾手可得的野果子,现已慢慢绝迹。去年那山脚下的阿公阿婆今年已然不见,枯黄的痕迹是除草剂的作用。从此萧郎是路人!黯然神伤!
已是五月,立夏即至,可我似乎尚未准备好,总感觉时光不够。
如此不是眷恋春,而是找不到夏的入口。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