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讲了一个笑话,前几年,市长去深圳出差,一下飞机就晕到了,奇了怪了,怎么也救不醒。还是秘书了解情况,招来一辆汽车,放了一通尾气,市长就这么醒了,说了句玩笑话,哎,深圳的空气不够硬啊!
怎么形容空气硬呢,很少看到蓝天,总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斯太尔一辆辆地飞驰而过,灰尘直接蒙了你的眼,呛着你的喉咙,吐不出什么东西,却总感觉连呼吸都很困难。
平时呼吸的时候,感觉鼻子干干的,在使劲吸气,就会觉得特别累,只有雨后的空气,才让人感觉闻起来畅快,能够吸得更靠下一些,到胸腔或者再一点,如果是平时,吸到喉咙都觉得有些费劲,没有多余额力气再深呼吸了。
以前的同事,大夏天的路过那里,也要带着口罩,问他们热不热,她们总是说没办法,我经常向北忘,感觉有一堵朦胧的墙挡着,似乎看得见却又看不清,有时会特意感受下,感觉有非常细小的颗粒,呼吸真的很困难,我这个不爱带口罩的人,都有想带上几个口罩的冲动,每次刚到那里一点,我就逃之夭夭了。
其实最无辜的还是老人和孩子,我以前的那个地方是矿区,附近有特钢厂,电厂,印刷厂,还有石灰窑,空气是越来越差,因为环境污染还改造过双层玻璃,搬迁过一部分住户,环境问题还那样,追得紧了,稍微解决一下,有工作,有家人哪能说走就走呢。
我那里是肺癌的高发区,经常能听到有老人因为肺癌去世额消息。小孩子经常感冒,肺炎更是经常的,大人们推着小车,带着孩子出去玩,最糟糕的空气,小孩吸得最多了,我特别可怜那些孩子们,但是也走不出去,现在这个地方比之前那里好多了,最起码是可以深呼吸的,但是环境问题也是有的。
矿区职工的职业病是尘肺病,可是鉴定的过程极其复杂,需要各种医学证明,关键是还不一定能鉴定成功。很多都要拖点关系才能办下来,退休工资高一些,自己死后,老伴拿的抚恤金多一些。一般轻一些想都不要想,根本鉴定不上,很多人都受着罪,却得不到任何的补偿。
肺疼起来是真要命的呀,可是医生们也没有办法,那么多人,也不可能所有人都鉴定得上。那些没鉴定上的人们经常骂医生黑心,或者是收受了贿赂,帮别人,不帮自己。
医生们何尝不想大家都有些补偿,可是需要出具用工证明,还要有诊断证明,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和精力做这些,可以说很多人知道自己有尘肺病但是却够不上职业病的程度,只能忍受疼痛,一聊起来,只能说,谁管呀,没人管,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就这样吧,这辈子就这样了。
中国人忍辱负重的能力特别强,受了委屈特能憋,不懂得表达,心情不好就喜欢吵架、抽烟、喝酒,拿着老婆撒气,似乎更多的是伤害家里人,外面人,我们凭什么伤害他们,万一出个事,还要负责任,自己人,多担事,处理问题简单粗暴,暴力解决。
这又让我想到了家暴,想到女性这个弱势群体,即使地位再提高,中国根深蒂固的思想太重了,男尊女卑,女性从来就是家庭的附属品,打得骂得,就是不能还手,那是对丈夫的不忠,越是贫穷偏远的地区,这样的事件越多越严重,连父母也是拳打脚踢,无处宣泄的愤怒,如何疗伤。
我久久沉默,我不知道该有什么感想,说男权,说女权,尊重妇女,我觉得这些都不够抚恤那么女人的心,她们身体和精神的伤痛,需要多久才能愈合,或许此生无法痊愈,或许孩子,才能成为她们活下去的动力,无期无期,却又那么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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