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在德意志下车后的一瞬冷汗层层冒了出来。
今晚惊喜来得太快了，意外也来得快。
法兰西躲开仆人搀扶的手，几步走入庄园，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法兰西没时间去拿刀，哆嗦的手握紧了尖锐的钢笔，一下子不知道该往那处刺去。
冷汗冒着，浸透他的衣衫，过了一会，法兰西闷哼一声，脑中传来陌生又熟悉的惧怕和难耐。
魅紫色的眼眸逐渐染上了猩红，法兰西一笔扎入自己左手中。
“……”
鲜血横流……
第二日，法兰西如常在书房中处理自己的事务。
巴黎敲了敲门。
“什么事？”
“德意志先生说要见您…”
“不去。”
对方聪明得很，估计猜到什么了。
法兰西心里带着几分不乐。
往日自己想来就来，现在就规矩多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迟早有一天自己的栽进去。
法兰西觉得这种情况很危险，但是仔细想了想，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东罗马家族和高卢也还是有这么一丝关系在的。
对方若是想要躲着，他也无可奈何。
对方还是唯一一个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全都知晓一二的人。
想杀了，现实不允许。
威胁对方，也不行……
烦躁的放下手中的笔，他点了点头。
巴黎僵人带到然后就关上了门。
德意志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法兰西说不出是气的还是失落的。
“何事？”
“先生不是想要个解释吗？”
“不需要了。”
“先生需要…”
“……”
法兰西很想捂头，昨天睡太晚了，精神有些不足。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不需要解释，你走吧。”
“先生很在乎那些被实验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是孩子……”
他的话接着戛然而止，对方在诈他。
一时间，二人谁也不说话，法兰西得承认，他这个人本身就不如英吉利理智。
就连那副混出来的假笑也是一个拙劣的伪装，对方很简单就能分辨出来。
但不代表对方可以愚弄他。
想来那些计划所谓的至高理想也是为了迎合他而编造的。
法兰西攥进了钢笔，深呼吸。
语气平静。
“你怎么知道的……”
“哈~我也想知道，亲爱的为什么对这件事那么上心？”
德意志眼眸中带着探寻。
他想到那个家伙了，对方很大概率是高卢家族的孩子，但是他查了很久都没找到线索。
法兰西家没有红色眼眸的孩子……
更没有被拐卖的孩子。
“你知道的…没必要试探我。”
“哦？我不知道，亲爱的可以说一下吗？”
法兰西侧过头，纷杂的思绪翻涌，他说道：“我是高卢的族长，有义务去找寻真相。”
“……”
不是因为那个家伙吗？他不知道那个家伙？
德意志手指摩挲的自己的下颌，不假思索道：“我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小先生…那些实验就是为了创造我们而生。”
开什么……玩笑……
法兰西抿唇：“你真敢说……”他垂下头，不再看着对方。
毕竟人造人再怎么说也是很忌讳的话题，更何况是残酷的人体实验……
德意志讽刺的笑了声：“很可笑吧~即使是这么残酷的人体实验，造出来的也是一个残次品。”
他微微垂眸，稍长的睫羽遮住眼中的情绪。
“残次品？”法兰西来了些许兴趣。
“……嗯，我没有味觉。”
“哦…难怪了。”法兰西一想到对方做出来齁甜的茶点，似乎很能理解了。
“亲爱的，这么说真的很伤人心。”
“叙述而已…”
“你说我们，那还有其他人？”
“对，还有五个哥哥…都死了，被销毁的。不过也算一件好事，他们五个没一个正常的，唯一还可以的大哥反抗父亲，然后就死了。”
法兰西微微蹙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东罗马家族的孙子只有一个，而现在也只剩德意志一个孩子，那么其他孩子呢？
法兰西想到了一些传言。
说东罗马的孙子曾经用恐怖的刑法来对待下人以此取乐。
“……你取代了他们的位置。”
“对，父亲让我微前几个哥哥做的事被了锅。”
“…那你父亲就是……”
“嗯…这么说来，我也是帮凶呢~亲爱的，你会厌恶我嘛？”
德意志打量着脸上的神色，手不自觉的攥紧。
法兰西说道：“不会……”
他顿了顿，随即又说：“你是我的盟友。”
“哦。”德意志松了口气。
“……天不早了，你……”
“我想在你这。”
“行吧，房间那自己找。”法兰西已经习惯了对方得寸进尺的态度。
德意志起身离开书房，然后在庄园里乱逛了起来。
满花园的娇花，开不出一朵德意志喜欢的样子，德意志拨弄着花梗上的花苞。
那含苞待放的样子栽满了花的清香，德意志收回手，看向一边枯萎的玫瑰。
眼眸暗了暗。
法兰西处理完事务已经是晚上了，刚好卡在晚餐的时间。
法兰西以往常是一个人待在长桌上，现在长桌另一边多了一个人，德意志。
“……”
烛灯暖色的光交织，法兰西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难以言说的有些心虚……
“对了，你晚上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德意志没问为什么或许是对方家里规矩，毕竟他还是第一次正式在对方家里过夜。
不像上次，死皮赖脸的要留下来。
夜半，德意志如果听到一些声音。
如果不是他耳力极好更本听不到。
类似那种暧昧的声音，却夹杂着痛苦。
也没听过法兰西这里闹鬼……
他打开门，走向声音来源处。
听话？德意志也从不像个守规矩的人，路上德意志差一点踩到一只钢笔。
钢笔在角落里面，被盆栽遮住很难发现，这是法兰西的钢笔……
他甩了甩，闻到一股血液的味道，走到声源处。
果然是法兰西的房间……
德意志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毕竟这样子真的很让人生厌……
相比起法兰西对自己的好感，德意志认为还是对方的安全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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