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比尔
小时候总听人说,我长得像父亲,匈奴人般狭长的单眼皮,仔细看看,还真是。想想也对,儿子随爹,没有异议。
上学以后,老师跟我说,你学习挺好的,像你老爷爷。我想也可能吧,因为我本家三大爷也经常跟我说起来我老爷爷的故事,说是往州里派道台他都能说了算,是个在朝廷行走的,还是个大官。既然是个大官,那么就肯定有很高的文化,也就是学习挺好的吧。看来我还是继承了我老爷爷的一些遗传基因,这有一定的关系。想想也挺美的,像自己当大官的老爷爷,心里还产生了一种就像自己当了大官一样的骄傲感呢!
初中毕业以后我去了小兴安岭铁力林业局,插班进了林业二中当年的八年级二班,由于我一口浓重的吴桥口音,班上的同学就管我叫“山东棒子”,当时的同学们还没有区分“山东棒子”和“河北棒子”之间差异的能力。有一天彭殿春同学(现在是国防科技大学大校)招呼我去他小舅(最早的北漂画家,有自己的工作室)家,说是他小舅要给我画像,说我长得像电影《南征北战》里面的“小胖子”,《南征北战》里面的“小胖子”威武挺拔,操着一口地道的山东口音,扛着一挺机枪行军的镜头早就刻进我的脑海里了。有人说我像一个电影里面的人,心里那个美呀,因为当年我最膜拜的就是电影里面的人了!
二零一二年去北京办事,大学同学孙聪淇(大律师)约了一个饭局,有幸和北京的一众著名导演、演员、画家共餐。我的座位挨着胡宗琦导演(总政歌舞团导演,誉为军内第一导。由黄宏、巩汉林和林永健表演的春晚小品《砸墙》是其作品之一),自然话就多一些。胡导认真的看了看我,说我模样很像刘佩琦,他夫人也说很像。酷爱艺术的我当然知道刘佩琦是谁,一个纯粹的老戏骨,著名表演艺术家!我当然也知道,这不过就是饭局当中闲说话而已,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最近我粗拉拉地写了几首所谓的诗,首先我奉上一位青岛著名的诗人尘音老师,让他给我指点指点,把把关。我俩讨论中,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很像李白的风格。吓!顿时我直冒冷汗!说实话,我没有认真学习过一天诗词格律,唐诗宋词也背不过几首,依诗论,李白是泰山,我几乎是谁也看不见的一粒微尘,怎么能相提并论啊!尘音老师是说我写的那首诗有那么一点点像李白式的挥洒和浪漫吧?哈哈,见笑了。
今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说我像这个像那个,就好像把我撕碎成了无数片色块一样,这些色块每一片单独看,或鲜艳,或堂皇,或靓丽,那么拼在一起呢?是我吗?或者换一种说法:哪个是“我”?啥样的才是“我”?这好像上升成为了一个哲学问题:我是谁?
2019年3月23日作于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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