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微信朋友圈看到,一个曾经的,很会写诗的才女,用不动声色,平实的笔调写下了一则略显沉郁的短文。
这是一个太生活化的场景了,普通到可以让很多路过、走过的人,不以为意,视若无睹。
她用近乎白描的笔法,写下了一只才断奶没几天的中华田园犬被主人用绳子拴着细小的脖子,草草地系在路边的行道树下,黑豆子般天真的眼睛里,对路过它周边的人们,都流露出开心的善意:小小的黄毛狗子,对着每一个途径它近旁的人,无论是男女老少,都热情地摇着细细的尾巴,欢快地蹦跳着,释放着一只小狗的最诚挚的热情。看得出来,小狗非常想和路过的人们打个招呼,开心地嬉戏一下。它只是想和人玩一会儿,哪怕有人能看它一眼,对着它,笑一笑,摸摸它的头。它就会高兴地又蹦又跳。
但是,小狗子的热情,却被人们无视了。或许是天气太热了,或许是人们太忙碌了,没有人停下匆忙的脚步,去关注路边上的一只小土狗。包括把它系在行道树下的主人,只是每天给它一点狗粮和足够的水,就面无表情地走了。
某一天,才女凑巧又路过那里,她刚靠近小狗的旁边,发现小狗四腿紧绷、微蹲,两只小耳朵笔直地竖起来,小狗的喉咙里不自觉得发出防御性的呜咽声。很明显的,这只小狗不止一次地被人吓唬,攻击,欺负过的。小狗的热情和善良,被某些素质低下的人欺骗和愚弄过后,小狗受到了伤害,不再相信人了。它纯真的眼睛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欺负它的人。原本单纯的黑眼睛,蒙上了一层迷惑的霾。当纯真被多次欺骗以后,小狗的眼睛失去了闪亮的光泽。
小狗子的眼睛失去了夏天的清晰和明媚,取而代之是淡漠的空洞和慵懒。慢慢的,它失去了向过路的人们打招呼、摇尾巴的兴致了。甚至有一天,当人们贴着树旁走过,小狗也只是懒洋洋地卧在地上,再也不会用那双水汪汪的黑眼睛看住你,热情地发出:“跟我,玩一会儿,好吗?"的邀请。
顶多就是,你靠得太近了,它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你一眼,发现没什么恶意,就又趴在树底下的绿荫里,一动都不动了。
尤记得,才女十三、四岁的时候,曾经写下过为数不少的,关于美好生活的吟颂。多年以后,经过生活的重压下,我都忘记了,原来她曾经写过那么多动人的诗歌了。有点儿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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