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诗人约等于傻逼的时代,这不是我说的,是我在网上看别人说的。其实我觉得这个傻逼的范围可以再扩大一下,这是一个除了自己,看谁都像傻逼的时代。
我正蹲在厕所里,抱头构思我的诗,但此刻我觉得这诗就他妈像肠子里的屎一样不肯出来,难怪那些人一看我的诗都说有股宅的味道。
门被连续且有节奏的敲响。
“你能不能快点,我等不及啦。”
这是我老婆。
“我告诉过你,我在创作的时候,不希望被打扰。”
得,我的屎和诗稍微探出点头,这又被吓回去了。
“你这进去都快一个钟了,上帝都捏好亚当准备造夏娃了。你快给我出来,麻溜的。”
女人在说话的时候,都喜欢夸大其词,明明才半个钟。
这一吵,我没了状态,习惯的抬起左手摸向纸架,但不习惯的手感告诉我,糟了!
“诶,这里没纸了,你怎么不提前换啊!”我接着说道:“要是我被困在厕所,岂不是死定了。”
为什么连纸这么小的事都管不好,呵,我想起之前和老婆一起看一个关于日本应急意识的节目,我说:“我们要不要也准备个应急包,万一发生意外,困死在厕所怎么办。”
她就说了句:“呵呵。”
“死不了,你当初和我求婚的时候怎么说的?‘我要用我的双手创造一切。’我看你除了会造屎和你那破诗,别的啥也造不了。”
粗鄙,荒谬,怎么能把高雅和低俗放在一起谈。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出不去你也进不来啊。”
生活就像是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
“你看看热水器上面,我藏了东西。”
经过一番艰难切且不可描述的翻找后,我从热水器后拿出一个小旅行包。拉开拉链,里面除了纸外,还有水,压缩饼干,绷带等应急用品,我还从里面翻出一张粉色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无论情况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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