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真好,快到冬天了,阳光开始珍贵起来了,奶油的色泽,甜味。坐在教室里,是背影的,阴冷阴冷,也许是女孩子太多的缘故吧。窗外是很高很瘦的树,稀稀拉拉地挺着,中年不得意的男人大概就那样低着头,灰蓬蓬地,我坐在铁蓝色的凳子上,头歪着,看橙黄色的带点红的阳光一点一点爬上那些中年男人的背,精瘦精瘦的腰大概驼不动这样的慢慢跳动的热烈,一点点变得刺眼起来,挣扎,摇晃,窗口像一幅画,画完了我也就不再看了。带着粉色发圈的女老师明明不年轻了,焦黄的皮肤,焦黄的声音,焦黄的英语名词,真是讨厌的色彩。
我在下面偷偷看张爱玲。说真的,我以前从来不看她的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她不好,至于哪里不好又说不上来。好多事情不经意间就过去了,重来都不经心,总是抱怨生活中没有水晶鞋。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件事还挺有趣的,我为什么对张会有这种印象呢?只记得小时候看过电视剧版的半生缘,看的很少,我不喜欢,不喜欢林心如,我一直不是很喜欢林心如,寡淡的像水(这是我的偏见,后来的窦漪房是个突破,这样的男人女人真是刺激,“坏男人坏女人”),我知道水缺不了,但总是像小孩子碰火一样向往浓烈一点的东西,就算生活得一板一眼心灵也还是跳跃的。安吉丽娜朱莉对于皮特来讲就是这种东西吧,他们分手了我还是挺遗憾的。火是用来向往的,而水是生存的。好像跑野马,扯远了。因为半生缘,因为那些歌女大上海,灯红酒绿,小孩子的眼光加上大人“善意”的告诫,下意思就认为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光半生缘是这样的,我的大部分生活都是这样的。充当这种告诫角色的很多,不独独是阳光下的。预先存在的大部分是有失公允的,没有考据就没有说话权,我差点就这样错过了张爱玲。同类的感觉很强烈。(今天先写到这里)
下午上的是体育课,啦啦操,我一直不喜欢。热身的时候,发现这么长时间来的跑步是有一点效果的,至少没了跑鞋我能发现脚的不舒服。人很多,大一大二的体育课都在今天下午,操场都蒙了一层汗。阳光不是很热烈,稀稀拉拉的,那个学姐真尽责,一直在跳,我一直觉得是一只打鸭子领着一群小鸭子,群鸭乱舞,真讨厌啦啦操。体育老师真漂亮,整堂课,我都在盯着她,我一直有这种习惯,感兴趣的人会一直盯着,我知道很不礼貌,但是在人群中就小小地放肆了一下。她漂亮,不光是脸,很多美女我都不会这样盯着的,一种血色鲜活的感觉,嘴角微笑的弧度真美,牙齿全露出来,是白中带着点微黄的,细细的。整个人都发着光似得,运动是少不了的。真希望有一天。恩。希望吧。操场上很热闹,阳光盖着半个操场,我们坐在那儿,草坪边儿,懒懒地抱着膝盖,风有点大,一个个都拉扯着风衣。体育系的男孩子,女孩子在踢足球,男生穿着红色的钉鞋,女孩子是黄色的小马甲,很新鲜的,笑容热烈又放肆,真好。大片大片的蓝在天上挂着,很近,那些奶白色的云忽远忽近,草坪操场是很绿很绿的,发着亮,和着哨子声在呐喊。我坐在那儿,在人群中,在鲜亮的活泼的男男女女中,我是其中一份颜色,着感觉真好。我喜欢那些踢着足球的女孩子,矫健的身姿,漂亮流利。真好,真好,我还在这里,我还在这个年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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