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今天上午,一直都在下雪。雪下得不孤独,因为北京、天津的朋友都发圈说那里下雪了,孤寂是说下雪后的孤寂。
这是自去年入冬以来,我们这里唯一一场像样的雪,就像独生子女。春节放假前,我还和几个同事讨论着,冬天就这么过去了,有点儿不太像话。有些事儿就是不扛念叨。
外面的雪停了,空气经过寒冷的加工变得清新了,有一种酥脆感在,也有一种凉甜。按说往常这个时候已经有孩子到了楼下了,发现外面没有伙伴就要按响另外一家的门铃,小伙伴们互相招呼着下楼玩耍,不一会儿楼下就热闹起来了。
但这场雪后出奇的安静,孩子们被要求不能出门,更不能在一起玩。隔着窗户看铺在外面地上的厚雪,孩子们心里一定痒得出奇,而在意念中想像着玩雪又是多么的无奈。没有孩子玩耍的雪,雪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快乐。
在以往,只要大路上有雪就会被立即清扫。这个城市大量的清扫工都是被雇来的进城务工人员,因为疫情都被留在了老家。到了现在雪还自己躺在路上,被偶尔过往的车轮撵来撵去,撒路上的融雪剂就像在一杯有着细碎泡沫的牛奶表面撒上了巧克力粉末。
就让这寒冷把所有空气中翻飞乱舞的病毒冻僵,让它们随着雪花重重跌落于地,又被大雪层层覆盖。天暖时随着积雪的融水被冲走,永远消失,从此人间变得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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