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我独自生活》里有一期嘉宾叫崔正勋。1992年生人。他是一支叫Jannabi独立乐队的主唱。
他独自生活在半地下,用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2g手机,用mp3听音乐,随身带笔记本,以便随时写下乍现的灵光。
当演播室的主持人看到他掏出翻盖手机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哪里还有年轻人用这种老古董?纷纷问他原因。他提到几年前他也是使用智能手机。
但是有一次他坐在沙发上,本来要去上厕所的,心想再刷5分钟Ins,结果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当时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换了手机。
其实我有类似的经历。2018年在大邱上语学院的时候,我晚上都会去学校的图书馆复习当天老师讲过的内容。可是学着学着就忍不住去翻翻微信,看看Instagram,查查知乎......总是自我打断,总是很难再次投入到学习当中去。
结果一下子就到了图书馆闭馆时间了。随后陷入自我懊悔的情绪中,不肯原谅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一块儿没有WiFi的区域,从此那里就成了我的宝地,实在想看手机了就跑到有WiFi的地方稍稍放纵一下。自此以后学习效果就变很好。
如果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靠自己的自制力战胜诱惑,那就把诱惑源阻隔了或者从根上切除。
很喜欢的一本书《孤独的狂欢—数字时代的交往》里面提到,古代有专业旅行家,不少文学家诗人也是旅行家,他们在跋山涉水,游历大好河山的时候,被大自然惊艳,无限放大的感情都藏在了流传至今,不胜枚举的伟大诗篇中。
而如今,托技术发展的福,我们有了旅游业,某些壮观不再是某些人的特权。不是秦始皇,也能登顶泰山;不是西太后,也能漫步紫禁城。
但是作者吴伯凡也反问:人在“自我延伸”的时候是否也在“自我截除”?我们在轻松自如地丰富我们感觉的时候,是否也在使我们的感觉不断贫瘠?
这本书出版于1998年。20多年后的现在,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网络,智能手机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往年时代都不能想象的便利,我们有了代步工具,有了导航,有了相机,有了电话。
可是我们在获取这些便利的同时是不是也在失去行千里的强健体魄,面临辨别记忆方向的官能退化,忙着拍照而忘了欣赏美景,没有了千里鸿雁诉衷肠的浪漫?
我有时候会非常怀念上大学那会儿。那时候我还没有智能手机,每周固定给爸妈打电话,朋友也相隔不远,作业写完了就会有大块儿大块儿的时候泡在图书馆,心无旁骛地看上一晚上书,偶尔写写东西。那时候的感觉远比现在细腻,表达感觉的方式也更浪漫。
而现在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除了很多业务都需要在手机上处理,也需要经营社交媒体,给家人报平安,和故人保持联系,没带手机就跟失去全世界一样。眼花缭乱的APP把我的自制力都瓦解了,时间都在刷碎片信息的时候悄悄溜走了。
如果“三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是真的话,我整个人已经变得粗糙不堪了。长久不输入,又哪有东西可以输出呢?
非常替我浪费掉的时间可惜。所以上上个月我删除了手机上可能一年用一次的APP,像Facebook,Booking,去哪儿网,背单词这种;取关了微信里好多我已经不再心动却勉为其难在看的公众号;删除了好几个月都没听过的歌;也删除了几乎每天在刷的Ins。
每天不舍昼夜地刷,除了浪费了时间,什么收获都没有,我的自制力也有限,所以我主动切断了那些诱惑我的东西。
现在睡之前会把手机放远一点;出门的时候随身携带kindle,坐地铁时,等人时随时翻上几页;和友人见面的时候尽量不看手机,多说话;想到什么好的句子赶紧写下来。
能做的还有很多,虽然现在做得还不是很好,还是忍不住看手机,但是我会努力的,努力成为一个拜托手机束缚的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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