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累了
心里面某个地方,突然像得了一场重感冒,所有的精气神被猝不及防地击个粉碎。
北京突然刮起了大风,单车踩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跋涉。
狠得我一脚踹开,觉得不妥,又扶了起来。
对于死
我都是没有什么恐惧的,记忆里最初最深的一句关于死亡,是在初中时候读到的一篇语文辅导书上的一篇散文,作者描述祖母最后的时光,极其克制与平淡,最后一句话——
——“原来死,就是说一个人再也不会回来睡在哪张床了”。
多么动人。
对于死
再早一些的体会,是四年级的夏天突然被爷爷叫去走到四院,站在抢救室外面等待,我母亲躺在里面,像被章鱼五花大绑吸附在乾坤阴阳的地界动弹不得。一个夏天又一个夏天,到第四个夏天……她才重新回到家里那张床。
可是她在我心里早就死去了。
我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洗衣拖地劈柴烧饭,习惯了只有爸爸和哥哥的生活。
看到她坐在超市免费的接驳巴士上,宁可用书包占着座位也不给后来抱着孩子的妇人而发生争执,我希望她早就死掉了;
看到她依然我行我素不看路灯乱闯马路,我情愿她死在那一年的车祸。
对于生死,我好像没什么。
对于不堪,我真的很在乎。
地震报道20多天回来,我去做发型做指甲买衣服拉着好友在明媚的帝都各种自拍摆拍;以至于有人问我 PTSD ,我竟不知是何意?
可是我去做戒毒家庭的采访回来,好像抑郁症一样许久无法平复,没办法走出那种压抑沮丧。
哀莫大于心死
我想,我在意的是心之生死
肉身这玩意儿,平日里我好好珍惜,该由命的都随他去吧。
补充一句,一个人首先得照顾好自己,才谈得上对家人对社会负责。比如我母亲,自己往车轮里面钻,怨得了旁人?到头来只是累及我任劳任怨的爹、误入歧途的哥哥和没有童年的我。
PS:这几日快被江歌案刷屏了,已经到了厌烦的地步。
各种从没到过现场的口水评论观点刷屏¥%…&*¥%&*&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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