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不抢,安然自处是古瑶一贯的作风,就像现在这样,即使无端被人冤枉,除了说出的那句“我没有抄袭”之外,别无有他。
她并非属于“人善被人欺”的这类人物,她在等一个契机,她相信日久见人心,她相信时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相信一切无法解释和理清的故事情节,时间总会帮你梳理好给你个答复。
后来,古瑶兜兜转转总算是彻底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那个女生叫宁夏,酷爱打篮球,程凉是班里的体育委员,俩人久而久之就因为共同的兴趣爱好玩到了一起,可以说宁夏就是程凉的“好哥们儿“,俩人关系铁般的存在。
可是这些都不关古瑶的事儿,现在古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自己本应借给那个他誊写的试卷竟然被人无视了。
古代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最怕之事是错付真心予情郎,因为素昧蒙面,突然双方要谈婚论嫁,所以芳心尤乱,不知对方是有情有义的痴情种,抑或是抛妻弃子的莽汉,有太多不确定性因素。
而如今,古瑶恍然觉得自己是“付错真心”了,对他人好别人不领情,反倒被冠上抄袭的可怕罪名。
经历过这次的波折事件,古瑶对班里任何人都敬而远之,能避则避,生怕再惹祸上身,倒并非是她过于小心谨慎,也许是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作用吧。
时间在学生们不停地擦擦画画,构图描勒中穿过,就这样过了大半个学期,古瑶已然适应了现在这个班级的学习步骤,适应了每个老师的教学方式,也熟悉着每位同学处事学习的脾性。
后来的后来,一向低调淡雅的古瑶犹如神助,在这个班级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光彩席位:她常常因撰写出优秀的文章而被语文老师当面表扬,且她优异的文章经常会被粘贴在班级优秀文化墙的最中间的位置,供其他同学参考学习。
这会儿,同学们早就对之前的抄袭事件心知肚明,但那个时候的老师和同学也都还算是明事理的人,针对某件事也并未挑明了说出来,然而有人就不会打碎了牙还往肚子里咽。
上次和古瑶一起被点名的女生脸上显然也是挂不住,但又无计可施,只得求助于他的好哥们儿——程凉。
他的欺骗了我的眼睛(二)说起来自从那次抄袭事件之后,古瑶就对程凉这号“危险“人物退避三舍,有些人看着高尚,其实也会为了某些人和事在背地里坐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是古瑶对程凉的第二认知。
所以当冷酷带点痞气的程凉突然在她下晚自习后的道路上喊住她时,她稍有意外,毕竟这是他们第二次正面交锋。
此时已是十一月份的夜晚,湖边的荷叶在徐徐凉意的秋风中婀娜摇曳,男生应该是刚打完篮球,夹杂着汗味的男性青春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等一下,那个……上次的抄袭,对不起,但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没关系了,那件事我已经忘记了。”甜谧静雅的古瑶在人前还是一贯的保持着她善解人意的一面。
男生似乎没料到她的率性,霎时有些错愕不知如何开口。一切腹中说辞在她的一句“没关系”中悉数粉碎。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宿舍了。”古瑶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尽快逃离着尴尬的气氛。
正当古瑶侧身从男生旁边走过时,男生似乎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个……上次那个女生,她拜托我问你,你下次的作文可不可以……不要写得……太过优秀,给她……留点面子。或是……下次再给她抄一下……你……”
书里经常这样写到,每个怀春的少女身边都会有一个高高帅帅,穿着白色上衣或是T恤的男生默默守护她,即使不是高富帅型,也应该是一只潜力股,等待着高考后的金榜题名,然后向他爱慕的女生告白。
古瑶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一个很喜欢逗她玩或是经常嫌弃她的男生,会在她看不懂那道函数题而郁闷时,突然拿笔敲她的榆木脑袋:“这道题都不懂,你是真的傻。”
可惜,一直到高二以来,从未有过。
所以她是打心里羡慕那个女生,可以让程凉不惜拉下脸来为她求情。这能说明什么显而易见吧。
不知从哪儿吹来的一股冷风吹得她心里阵阵凉意,她此刻心里难受极了,脑子有瞬间的空白。
思忖了片刻后缓缓向那人说到:“抱歉,这事我恐怕帮不了你。我有我的学业,我如果因为某些人或某些事的缘故刻意隐瞒我的才华和能力,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有负于老师和同学对我的期望,所以,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古瑶说完欲转身就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侧头对男生低声说到:“如果,你的朋友,她想学习如何写作,我想我可以当面教她,而不是采取掩盖别人光芒的方式去照亮自己的道路。”
程凉还欲解释什么,古瑶早已快步离开。男生看着消失在路灯下的娇小身影,把玩着手中的篮球,时不时微蹙眉头,或许真的是他做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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