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女儿睡觉,自己也跟着睡了个忽伦。睁开睡意松腥的双眼,己经是晚上一点多了,见老公靠着床头,还在弄手机,没好气地说,该睡了!老公说,等你醒来呢,看你睡得那个香,不忍吵你。说罢,丢开手机,那手就忽溜伸到了我的敏感处,原本暖忽忽的胸口立感一阵清凉,脑瓜马上清醒。
虽然还不到讨厌老公肌肤之亲的地步,但我觉得油然而生的激情却越来越少出现了。才三十出头呵,还有不少的大男剩女,就开始敷衍自己还是敷衍老公了?往后的日子,似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了么?说句心里话,我对“平平淡淡才是真”这个讲法,很难有同感,但又不得不同感。夫妻间“相敬如宾”大可不必,结婚才几年,就这么“平平淡淡”,也断不是什么好兆头吧。
老公大概是只顾自己,突一用力,开着小差的我不禁“啊”了一声。老公直接把舌头塞入了我的嘴里,生怕隔墙有耳似的。我回过神来,开始被动的配合着……
其实,我认真疏理过几遍,我的婚姻似乎也说不上有什么大问题。老公一直变化不大,也常呆家里,不过就是不停弄个手机,看看视频,打打游戏。有时想叫他哄哄女儿,他说女儿不亲她,好像很无辜。女儿的爷爷、奶奶退休了,正闲得慌,他们喜欢带小孩,自己也没剩多少事。连平时早餐都不用自己拾掇,不够口味,就趁上班前在外面打打牙祭。
偶尔老公同学朋友邀约,去吃个饭,喝个茶,一周也不过一两次。若我有兴趣,也可跟着去。反之亦然。一切,都在阳光穿梭下,透明,公平。互相间也相信对方,没啥小九九。年年节节,里家外家,该怎么打理就怎么打理,一句话的事,从来无需红脸白脸。几年过住,历历在目,如此这般出奇的“顺利”,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
我夫妻俩都是好好读书的那种乖孩子,一起考进了公务员单位,上班下班,挺隐定的。圈外多少人排长队想进来混这日子,回到乡下更是惹来不少羡慕的眼光。在这“旱涝保收,细水长流”的幸福日子里,怎就不能真切感受到别人眼里的“幸福”?是不是正如老家那条流了几百年的小溪,常常清澈见底,卵石都浮出水面上,好久才会来一场大雨,偶尔有几天混浊,才略感异样,不过很快就一概如往了。这种“熟视无睹”的心境,是不是大多人也都“不过如此”?
倒是老公很卖力,我想大概就是青年人体内的荷尔蒙作怪而已。基本上是那一套动作,己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律了。明明感觉到有什么毛病,但却又挑不出来,唉,真是无厘头。当一切都形成规范的程序后,人是不是己近似于一部机器?
想起当初单位工会搞联欢,一眼就对上这个家伙。他话不算多,但每说一句都让我有点儿心痒。比如,在跳舞时,他搂住我的腰,会说,给我个机会,我一辈子紧搂着不会放弃。还会说,你就是我心里唯一的“阿美”,对谁都没了兴趣,唯独“偏偏喜欢你”。当然,若是没有确认过眼神,再甜蜜的慌言我也不可能去在意。
是不是趁现在年轻,我们找点什么事?看看有什么合适干的,赚点外块也好。目前嘛,家公家婆身体不错,不如在休息时间找点活干,既能打发一些闲暇,又可以为未来多积攒一些保障,最主要的是,别让时光丢得这么无趣,因此我曾向老公提议。
老公却懒懒的不大理会,你想到做什么了么?我们这人多,一分钱的生意大家都抢着做。开个货店还是摆个夜宵摊?大学生与中小学生抢饭碗,也不够地道。上次网暴一个副乡长,下班开个滴滴也挨了处分呢。我们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过得不赖嘛。
那副乡长的事不是终被矫正了么,这也是个借口?房是父母几十年工作攒下的,两人合起来就买得一辆普通的小车。我虽然有干一点事的念头,但自己也不清楚应该干点什么合适。中国有多少二十万人这样的小城市,可真想要干出点事来也不容易。只有“刚需”逼人,可能才不这么逍遥吧。一旦松懈下来,有多少人愿意去拼?
老公的观念,和家婆一致。现在,政策允许,条件允许,适宜再生一个,这己经无形中成为当前的唯一任务。家婆认为,当初政策是计划生育,我们只生一个,现在生二个,也是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你生我养,这么优厚的待遇,就别拖过期了。单位有大姐都四十好几了,还硬是挤上个末班车呢。
千万人生,多少普通与平凡。老公一直那么认为,上班认真干,下班好好玩。他知道工作只因要生存,而不去想生存下去有什么意义。也许,很多人奋斗就是为了过上这样普通的日子,普通得“无忧无虑”。当自己无忧无虑过日子了,是否想到万一有什么打击,是否真像那一句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人生本无忧,何故自烦扰。老公那种“见子打子”的态度,在我心中总不是滋味。可左顾右盼,积极出来找点事做的同伴不多,更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白捡得一身辛苦。尽管如此,我越来越斗志昂扬,再这么下去,把婚姻蒸成个“鸡肋”,不甘,不甘!
我长舒了一口气,无意间用力一挺,老公被猛然的袭击打得一败涂地。好了,休息!早点起来,明天开始,迎接一个新的太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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