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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年夜饭过后,大哥一家三口就到新加坡旅游了,顺便还要去马来西亚看望老表一家。之后二哥一家陪老妈到年初二,初一晚上就告诉我他们一家要去广州探亲看岳母什么的,所以年初二一大早他们就去广州了,我年初二起就要去陪老妈。其实二哥说带妈妈一起去的,妈妈说不想去,出门太累了。H说轮到我去值班了。是啊,妈妈年纪大了,虽然她说自己什么都可以自己来,不用我们陪,但是我们还是放心不下。
大过年的,吃腻了大鱼大肉,我就和H去菜市场看看,买点清淡的菜吧。还好,市场有开业,虽然多数是关门的,但那几家海产店和卖菜的仍开着,太好了。我买了泥猛鱼、饺子皮、半肥瘦的肉、韭菜、马蹄,就开车到了妈妈家。
准备好了肉馅,有马蹄的有韭菜的,妈妈帮忙放的调料,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妈妈放的调味料很恰当,包好煮好,后来吃的时候那种美味才感慨妈妈厨艺的精深。我和妈妈一起包了饺子,蒸了鱼,妈妈还做了她的拿手菜黄精蒸鸡,我特意买了椰子汁,我和H和妈妈一同以椰汁代酒,互相说祝福语干杯,年味很浓,完全没有平时一大家人而现在只有三人的孤寂感。晚饭后我洗碗筷,妈妈坐着看电视,一边看一边跟我说,把碗筷收到洗碗盆就好了,明天她会洗,我说,没事,我很快的,随便洗两下。妈妈说,要洗就洗干净,怎么能随便洗呢?我也就口头禅而已,当然是洗干净了。妈妈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平时做厨房卫生是又慢又干净,真的是个慢工出细活的个性。
我收拾完厨房就叫老妈去洗澡了,她说没问题的,我一个人在家,你们快回去吧。我说我不回,我今晚就在这睡,H一个人回去。
晚上妈妈睡三楼,我一个人睡在一楼,不是自己的床有点认生,晚上没有睡得很踏实,起来上了好几次厕所,妈妈听觉不好,也就还好,没有吵到她睡觉。
第二天就年初三了,我一大早就和妈妈说,我一会儿煮点饺子吃,你一起吃啊,她说,不用,你煮你自己的就好,我吃我自己的早餐,她告诉我她的早餐是一个蛋、杯奶、几个饼,我也就随她了,她喜欢按她的习惯来也好,有时硬是改变了她的做法,她反而不自在。吃完了早餐,我让她一起去外面走走,她不去,说前天二哥带她出去玩了,觉得累,想在家好好休息,我也就随着她了,我一个人出门。初三的阳光很好,我出门的时候,妈妈在阳台晒太阳,猫在陪着她。
我去了海边踏浪,还去了购物村,一个人走走看看,也没觉得很累,在奶茶店叫了杯奶茶,坐在太阳伞下休息时,才发觉还是很累的,毕竟也走了好几个小时了,我打电话给妈妈,问她吃饭了没,中午让她自己吃不要等我了。喝完奶茶在书店看了书,眼累身累时才又回到妈妈身边。
她问我吃中午饭了没,我说肯定吃了呀,你吃没?她说她也吃了,一个人简单,她也吃不了多少。她又问我,你今晚回去吧?我不用你陪。我说我今晚也不走,在这睡。我说我准备晚饭了,她说,不用那么早,我们先去唱一下歌。来到楼下,她娴熟地打开设备,点歌唱歌。一看她的架式,就知道,平时没少练歌。外人看似孤独的一个人,内里她是有自己的爱好的,规律地忙着自己喜欢的事。
近七点了,妈妈让我一个人唱,她上楼做饭去了。我随后也跟着去厨房,和妈妈一起做好饭,一起吃,边吃边聊,妈妈听觉不好,我要很大声很慢地和她说话,离得稍远一点和她说话,她是一点也听不见的。心里有点不耐烦,更多的是觉得老人很无奈,听觉的越来越差,有点象在无声的世界。听电话还不错,可能是听筒直接在耳朵边上吧,听得清楚一些。妈妈有时也会抱怨哥嫂很多时候都不和她多说一点话,有时出去也没和她打招呼,我也觉得很不应该。经过和妈妈相处,我是可以理解哥嫂了,白天上班忙,下了班有时还得有不得不干的工作,没有太多时间和老太太唠嗑,有时出门,出得急,他们住的又是楼房,几层楼上下,妈妈听力好时大喊一声告诉一声离开就好,现在她听力不好了,每次都要跑到跟前去告诉才离开,楼层不少,有时真不知她会在几楼,实在有时是来不及的。当然,我也觉得,如果时间允许,每次离开家和回到家跑到老人跟前说一声是很有必要的。吃饭时,妈妈再次和我说,吃完晚饭我可以回自己家了,她不用陪。我说,你不用再说了,我今晚也不走了。
初四,因为公司排了我值班,我告诉二哥,我早上就得去值班了,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陪老妈。二哥一家就年初四晚上回来了。
回到自己家,我和H说,陪妈妈的值班结束了,现回公司值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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