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位将近两年未见的朋友顺道来看我。我请他吃饭,吃的是湘菜——朋友好那口咸辣味。然而,湘菜相对于我而言口味偏重。我是硬着头皮吃完这一顿饭的。
朋友有其他事情要办,不得不急着赶路。我们放下各自的碗筷,抹了各自的嘴,对彼此道了声“珍重”,就此别过。
送别朋友,我也急匆匆回家,一进门就找水,水却烫嘴。遂打开冰箱,有肥宅水,还有牛奶……却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还看到一种含酒精的果味鸡尾酒,罐装的,码得整整齐齐,罐体上印着各种风格的外包装。对于滴酒不沾的我来说,它们很是碍眼——它们一直都很碍眼——但是我不敢将它们“驱逐出境”,它们真正的主人向来很护着它们,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没有看见它们的。
但这一回,我不假装了,我认真看时,发现其中一罐鸡尾酒罐体上写着“冰爽”二字,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将它拿出,“噗嗤”一声打开,仰着头灌了一大口,“哈——啧啧啧”,是挺冰爽的。
然而,很快,我有点上头了,一种微醺的感觉弥漫着我的整个世界。
趁着夜色撩人,我出了门。冒着被蚊子抬回家的风险,平躺在寂静的无人处,鼻孔和眼睛一起对着天空,繁星点点,月亮不知去了何处,而我也多少有些迷糊。
我想起了童年盛夏的夜晚——我躺在稻草堆里仰望星空,那时候的我对天上的事情比对地上的事情更感兴趣……
我想起来少年盛夏的夜晚——我和伙伴四仰八叉地躺在校园的草坪上,那时候的我对身体里的声音比身体外的声音更为在意……
我想起来当下这个盛夏的夜晚,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觉着时间太匆匆,而我似乎有什么事没做……
我想啊想,想啊想,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邻居的电话!
“喂,你回来了吗?你儿子还在我家,我让他吃饭了,但他说他想回家……”
哦,我说有什么事没做呢,这回破案了,儿子还落在别人家里,我忘去接了。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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