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岁月,去过祖国最北的地方便是江苏的扬州了,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从湖北的盛夏,到扬州的金秋,也曾听过几个夏天的"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好朋友",看过几场的"烟笼寒水月笼沙",在深夜"夜泊秦淮近酒家",甚是惬意,喜欢江南的烟雨,饭后轻柔的吴语,少时的自己只觉着这一切都无比舒适愉悦,倍感亲切,丝毫未有过家的概念,哪里好玩,就愿意去哪,心之所向,即是故乡,一切忧思皆可遗忘,故乡的秋与扬州一般无二,甚至稍逊一筹……
后来求学去了湖南啊,湖北的南侧,长沙的下面。只不过一江分了南北,洞庭隔了两湖,湘潭之比于扬州,离家近了不少,曾经在离家一千多公里的扬州未曾感受到的乡愁,也随着人的长大,心境的许多,爬满心头,曾经远离家乡,逃离家乡的那股子新鲜感也一扫全无,曾经无数次吐槽的故乡,在人生的第一次真正意义远离的时候,竟也生出了些许羁绊,许是一人他乡求学的孤独,乡愁这个词第一次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一人独自在异地的这头,故乡与朋友却在家乡的另一头,入学的那个秋天,一人独自在学海栏杆的尽头,抬头仰望天空,一股不知名的悸动,一股子的难受,直击心扉,眼泪也莫名的往下淌,一个人异乡的不易,没有朋友的压抑,随着泪水宣泄而出,那个秋天,经常一个人穿梭在新北桥的大风之中,一个人往来于图书馆与学海的那几里地,那是人生中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故乡的秋与南方的秋的差异,这是一个人的秋风萧瑟,这是一个人的洪波涌起,这是一个人的异乡求学,这是一场与故乡不同的秋天。
逐渐湘潭成了我的第二个家,第二个故乡,但时间总是猝不及防,当对故乡有了第二重定义的我,又毕业了,随后凭着一股脑喜欢走南闯北的劲的我,又去了一个离家更远的地方—北京,刚来北京的那天,大雨滂沱,拖着行李箱,背着书包的我,又一次面对一座新的城市,人生总是孤独的,一个人的北方,略显微妙,一个人的北京,悄带寂寥,北方的秋相比于故乡的秋,更显寒冷刺骨,略带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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