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什么电视都看,
它敢演谁还不敢看?
累死累活撒欢回来,
以雷人的志趣瞪视。
紧张女芭蕾舞演员的短裙子,
惊奇男芭蕾舞演员的紧身裤,
永不忘海阔天空的动物世界里,
动物的艰难。
长大几分后,
为荡气回肠的江湖情仇侠义剧
悲欢了几段人生?
抛洒了几多情怀?
比故事中人更不能自禁,
实在放不下,
竟做不成了自己。
又长了长后,
言情剧来了!
大人们和俗人们,
你们怎么可能理解,
那女孩子的清泪,
流走了多少场叹不尽的春花秋月!
从此生在了故事里,
从此死在了故事里,
故事不曾虚构,
故事就在某人的生活里过日子。
再后来,
看谈话类节目。
为什么从来无关感伤,
心上却常泪眼相望?
跟你说,
别人大脑里的智慧,
能杀你一千刀。
再长大,
实在不得已,
放心不下世界,
只好去看新闻。
人类最见不得人的愚蠢,
终将窒息你唯一仅存的灵魂。
之后就惨了,
看动物世界看到了造化弄人;
看侠义剧看到了理想破灭;
看言情剧看到了表演的喜乐;
看谈话类节目看到了心灵的黑洞;
看新闻看到了可怜的虚伪和弱智。
电视呀,
曾因演员率性的深沉看过;
电视呀,
曾因情节击中了心中的软弱看过;
电视呀,
今天再看,
竟只因背景房间装修风格的打动。
当人成熟到思想的深暗处,
电视就会终结,
这是条复杂热闹又独自宁静的断路。
做愚者还是智者?
愚者,
用一辈子站在路的起点欢快;
智者,
用一辈子走到路的尽头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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