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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之干坨子

随笔之干坨子

作者: 斐梦阁主 | 来源:发表于2023-10-28 08:57 被阅读0次

    突然想起干坨子这种食物。

    冬天,冷,闲来无事,我跟母亲会把米磨成粉。家里有架磨子,我磨母亲添米,她磨我添米。两个都瘦小,力气不大,磨几圈就要轮换。没几圈,背心发热,要脱棉袄。脱完一身轻,但扶长磨把的手反而觉得重心不稳了,以致于磨钩总是从石磨的木耳朵洞里逃出。

    在把米磨成粉的同时,父亲可能坐在灶间烧火。锅里正煮着红薯或南瓜。粉磨好了,撒入其中,搅拌均匀,接下来揉搓粉团,圆球形的叫干坨子,打扁的干坨子叫粑。粑适合油煎或次日清蒸。干坨子一般就做就煮,不存放。一锅水,进油、盐、辣椒灰、大蒜叶和干坨子,煮开了就好。

    大冬天,热气腾腾的,确实够味,喝完汤,身子暖乎乎的,不冷了。父亲喜欢吃,每次用菜碗。我的喜爱程度就一般了。大概是有一次母亲误把味精当成了盐,或者是味精撒得太多了,那个怪味到现在我都记得。当我成为主妇后,菜里是极少放味精或鸡精的。

    广东主妇都会煲糖水,做的甜品很细致。让我回忆起做干坨子这回事正是源于朋友送给我自制的薯仔鸽蛋汤。记忆中的干坨子是大颗而又粗糙的,毫无看相,味道也比不过朋友做的甜品。但是,那种乡里乡味和家庭共享的快乐氛围是永远都无法复制的。啊!他乡纵有当头月,不及家乡一盏灯。(2023.10.29  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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