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们姐弟三人聚首。
畅言欢笑,情深爱厚,每每不忍相离。
送老弟踱步电梯挥手瞬间,我心柔软温热。转头,便嘻戏大弟:老弟乃咱家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者,姐,想他 ,爱他,总是多于你。大弟,竟没心没肺哈哈大笑。
我深知,他爱老弟更胜于我,当年他离家打工所赚不多,却月月寄与读高中的老弟,并会修书一封,勉老弟笃定求学,一切,有哥在。
多年以后,拥有律田一亩三分地的老弟,拂尘家底,拿出一捆书笺,说,我的一切都在这里。老妈听闻,泪奔;转述于我,泪奔。
尤记,当年家居旷野,地薄粮少,出船捕鱼卖钱所得便是我们的学费来源。至今记得那个夏天,晨光恰好,贯被娇养的我,站在院里墙头上,远远望见老弟捕鱼归来,霞光铺满水面,一个瘦瘦高高的大男孩,站在船头,一边划船,一边高唱:
阳光照耀我的破衣裳
我站在街头东张西望
没有人知道我来自何方
没有人问我姓李还是姓张
我也不去管那儿女情长
我一心只想把那英雄当
..........
2013年,我生病住院。
两个弟弟放下繁重的工作,陪我看病。疗养期间,弟媳私下常跟我说,大弟每天下班回来都问,姐今天吃了什么没有,吃了多少,心情好不好。
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折不断。老妈的教诲。
长大成年,我们姐弟三人虽各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但我们从不曾分离。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古渡头,古渡头,手足浓情永驻留!
后记:2016年,秋,送孩子去珠海上学,归途至东莞,姐弟三人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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