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初中。我们是同桌。"
"那时候你就已经喜欢她了?"
"我不敢界定那是不是喜欢,可能那时候的我们比较单纯吧,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很开心,很快乐,能够一起学习,一起聊天,一起分享,当然,作为学生,上课的时间是比较煎熬的,尤其是对我这种学渣来说,就想着怎么还不敲下课铃。"他埋着头,不敢看我,"那时候,我最喜欢逗她,看她哭笑不得的样子。我记得有段时间,我们学鲁迅先生在课桌上刻字,以督促自己勤学,别人都在课桌上刻"早"、"勤"之类的字,我偷偷在她桌上刻了个"退"字,她很奇怪,仰着头问我为什么给她刻这个字,我指着我桌上的"早"字对她说,你连起来读读看。那一次我才知道,原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手劲还是挺大的,我的耳朵差点被她拧下来了。不过,虽然痛,但我却莫名的很开心!你应该了解,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
我攥了攥手里的录音笔,没有说话。
他搓了搓手,抬眼瞟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汽水一毛钱一袋,再花一毛钱买根吸管,就是那种很细的软管,大概米把长。课桌上早已被我挖了个洞,上课的时候,我就把汽水塞到桌子里,再用吸管从桌上的洞里穿出来,上课的时候想喝了就把书本立起来,趴下去吸几口,那时的汽水虽然都是糖加色素勾兑的,但喝起来确实美味。常常一袋汽水,我们俩你吸一口,我吸一口,一节课就喝完了。常在河边走,难保没有不湿鞋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俩就被老师抓个正着,在班级门口罚站了一节课。那时候,太阳刚要下山,夕阳洒在她的脸上,她整张脸都在发光,突然间,我才发现,她好美。这种美,不是指她长得多么好看,而是她脸上洋溢的青春。"他笑了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日落时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步入了青春期,懂得了男女之大防。那时候的同学们都喜欢调侃我俩是一对。"
"后来,我们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她选择学文,我选择学理。因为不在一个班级,渐渐地就有些生疏了,我总是不敢看她,可能是太羞涩,也可能我的自卑感在作祟。偶尔一起走,我也不敢和她肩并肩,只是默默地跟在她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就这样,我们度过了高中三年,上大学后就再也没了联系,直到最近才......"他又搓了搓手,头埋得更深了。
我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她裹着被子,夕阳正洒在她的脸上,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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