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在看早间新闻的时候,下方滚动消息栏里显示有一部新电影上映,是上次与问题同学一起看的那部电影续集。右眉轻轻挑起表示惊讶,A根本不记得原电影的剧情,除了某句非常出戏的台词,但A还是决定去看续集。
或许问题同学愿意一起去呢,不,肯定不会愿意的。可是自己帮忙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这样的要求肯定会接受的啊。不过麻烦的源头说到底是自己造成的,收拾烂摊子是应该做的事情……关于是否邀请问题同学一起看续集,A在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先去喂正义吃饭。
正义是典型的漏嘴巴,三粒米总会掉两粒,是一只很费米的月轮鹦鹉。
“不要再叫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如果骂我的话可是要告你侮辱罪的。”自言自语中完成喂食任务的A心情不错。
侮辱罪、诽谤罪、侵占罪、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罪和虐待罪是亲告罪,也就是说国家不会主动介入,需要自己主动控告才可以,当然也有例外情况,不过即便是主动控告也不会受案的,鹦鹉这么可爱怎么会有罪呢?
第二轮思想斗争之后,A决定发出要约邀请,也就是说要引诱对方向自己发出要约,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要让问题同学猜中谜底,题干的难度很难把握,A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蠢。
早间新闻当然不是A一个人在看。
问题同学的面包机出了问题,只好自己煎一份,出了不少麻烦,但最终还是保住了厨房,可能再晚几秒,那条滚动新闻就要滑过去。端着盘子的问题同学,表情和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一样,这么烂的电影也能拍续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是烂电影续集会是什么样的呢,有些好奇,而且真的很想向人吐槽这个垃圾电影和A当时的选座。将愿意和自己看电影与吐槽A这两个标签加入二号机的系统,筛选出来的人只有一个。
美妙周末,快乐就快乐在没有课。
D其实很闲,因为F总是觉得自己不能过于操劳,所以代为决定了很多事情,虽然D也想拒绝F的好意,但事与愿违,F夸的实在太好听了。今日的D决定打破诅咒,不然自己就没有社长的尊严了,恰好在这时F打来电话。
“社长大人接电话果然及时,即便是周末也不松懈的样子真是记者团标杆。”
“啊,这个,还好吧,什么事?”这种攻势D难以招架。
“关于话剧演出的报道,那边社长想问我们什么剧本更吸引人,毕竟我们做报刊的懂大家的胃口,我已经准备报给对方几个莎翁经典了,如果可以的话,就以您的口吻回复。”
“莎什么翁?又不是演给老师看的,不用那么正统,我觉得阿凡提的故事就挺好,报阿凡提。”
“阿凡提……”F被今天反常的D弄得一愣,“阿凡提的话,的确是个英明的决定,那我把它们都报过去。”只要口头嘱咐对方不要选阿凡提就好,F这样想。
“不用,只报阿凡提。”D十分坚定。
F答应下来,当然不是真心的。自己都这么努力奉承了,还没拧过这个蠢货,没有社长的名号,果然做什么都不方便。对于第一次自己掌握实权的D,尝到了当大社老板的甜头,而且F即将毕业,自己独裁的日子即将到来。
天气预报显示本周一的气温在12到20摄氏度,A拉开衣柜,在标签“15℃”下方的格子内拿出一件长袖外套放在沙发上,早间新闻播报中,A洗漱完毕,穿上衣服和正义道别。
为毕业生开设的未来规划课是最后一门公共课,这门课每过两小时就更换讲师,学生都以上课时间来算学分,可以从头听,也可以从中间听,只要时间达标即可。毕业生的时间被实习和论文占据,难以统一,自助餐式的课程设置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不同专业的学生来来往往,让这堂课成了大型闲聊现场,老师也纵容着这种行为,毕竟是一群要离开的人们,过来人都懂得这份不舍。
拥有树懒速度营业员的餐厅店家会提供三日上餐加速券给B,原因是B将问题同学上规划课的时间安排给了A。此时阴着脸不愿转头看旁边的问题同学绝对想不到B就这样出卖了自己。
“有胶带吗?”指着错别字,A示意旁边人。
“……有。”我不太情愿地递过去,要不是看A小时候那么可怜我才不给。
“谢谢。”
不知道是A解决先前的风波,此刻的问题同学并无感激之情。
用完胶带的A自己把东西放到我的笔袋中,我没有在意。漫长的两个小时令人倍感煎熬,教授忽然发消息叫我去办公室,谢天谢地,比起A我宁愿选择板脸老爷爷。
一路上我都在想应该用什么样的口吻和开场白来邀请W一起看电影,没有注意到中央花园的花都开了,也没有注意到正在赏花的W本人,就匆匆赶往办公室。
前几周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教授让我好好准备答辩,也给我提了最后的意见,顺便叫我帮忙去图书馆帮忙拿个快递。我严重怀疑拿快递才是这个糟老头子叫我过来的真实目的,不过恰好我也有书要还。图书馆的书通常情况都被我借过来做手机支架,极少会看,在免费借阅期限的最后几天,是一定要还的,贫穷使我精打细算。
“你们学院的花很漂亮。”
W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幽幽地来了一句。
“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去还书?”
“嗯,顺便帮老板拿快递。”
还书和借书是顺承的两个动作,因为我总是需要新的免费手机支架,而且这样还可以表现出我很爱学习的样子。W陪我在图书馆挑书,在阅览室内还是用笔交流,很难见到这样细心的人。因为这次自己带了笔,就没有像上次那样与W共用一支。
“你的笔很好看。”W说完便看向了我的笔袋,“我可以看看吗?”
在我的授权下,这只好奇猫的爪子就伸向了笔袋,我想此时可以发出电影邀请了。
“这周末有时间吗?我有想看的电影?”
“是叫阿凡提吗?”
“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被迫和A看过第一部,真的很糟糕,虽然很大程度可能是因为和A一起看的,如果和你一起的话或许它不会那么难看。”
“啊~这样吗?可以哦。”W用我的胶带在纸上粘着玩,似乎是随口答应。
到时我先买票,开场前让W直接到电影院就好,毕竟对方是客人。我想这是有特别意义的,W即将结束交换,我也即将毕业,这部电影多少也能冲淡一些伤感。另外,我必须要澄清的是为什么不让B陪我去,原因是这个家伙没有通过糟老头子那一关,写了五句话,四句话都让重写,逼此人去看电影怕是断其活路。
在图书馆前的喷泉分开,W手中攥着一小节用过的胶带,目送问题同学端着一箱柚子走向教学楼。
“我只要你,我的《阿凡提》。”粘着这句台词的胶带被W丢向垃圾桶,却因为质量太轻而被风吹得偏离轨道,掉到旁边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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