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没能逃避,听妈妈的话在当地最冷的一天(零下27度)去看望了二姑。妈说咋着也是你的亲姑姑,有血缘在的,解决不了她的养老问题,给她买点吃的去看看也算是个心灵安慰。
担心找不着具体位置,还是给大姑家的大表哥打电话,请他带我去。按之前听说的大概方位,在路口就看到了大表哥身影,有人带路自然就方便多了。
我们在一处低矮的门房前停下,大哥说到了,门没有上锁只是在外头门鼻子上拴的绳套挂住,解下绳套大哥先推门进去,直接看到灶台,屋里黑森森看不太清楚,但是能闻到有烧火的煤烟子味儿。沿右手边有道门,大哥使劲推了两下,才嵌开一道缝,大哥又用力推了推,总算是侧身进了里屋,我也随着挤进去,被地上凹凸不平的东西差点拌倒,低头一看是一卷一卷布制衣服类的,应该是包裹的垃圾脏污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清理出去,炕上头朝里躺着一位老人,我喊了一句二姑,她马上转过身坐起来:上身穿着迷彩服的大棉袄,里面套着毛衣,从袖口领子看不止穿一件,下身围着一床被子从抬腿动作看什么也没穿,估计是大小便没法弄,睡眼惺忪地问谁来了,我说你听听是谁的声音?二姑说好像是我大外甥(看来这段时间大表哥真的没少来喽)我说出自己的名字,也很清楚的知道我是谁,随口还说出自己还有个兄弟媳妇呢(我母亲)。
我站在地上问了几句,二姑指东说西的,看来也是一阵明白一阵糊涂,这种情况也说不了几句话,大表哥示意走吧。
出了门口外面刺骨的冷,心里面也说不清楚是啥滋味,跟表哥有一搭没一搭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家,一路上被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所充斥着......
回家来跟妈说了二姑的情况,老王说那你把她接到家里来呗,两个老人一起照顾啦,我使劲看了他一眼,想探寻一下真假,可即便老王说的是真话,老妈会同意吗?她们姐俩能和睦相处吗?一脑门官司在我的脑子里打转。
不是我想逃避,好多事情是眼不见心不烦,你看到了就会去想,想完了是不是还得要有所行动?
这一天,感觉有块石头压在心口上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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