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小结第一小节:秦山原要去海陵,因为撒尿,半路下车。
可以拟一个小标题为:半路下车,要去扎下。
从这儿看,这篇小说要写的是秦山原去扎下——逗留——离开的事情。
从逻辑关系来说,第二部分必须要写是进村的场景这一情节。如影视作品或电影,要进村都有一个情节,月下或者翻墙,这都是必须要写的,问题是该怎么写。
“要去的地方是海陵,一个挺大的镇子”明明说了要去的是扎下,还要写原来秦山原要去海陵。签名没有写他要去哪里,这里简介把铺垫的内容完成。写东西要简洁,但是要写的部分必须保留。应该要写的要写什么,怎么写。
“一路上甩着鞋上的泥”,前文写秦山原“在雨里”“撑着把伞”,鞋子会粘上泥,句子写得准确,不是废话。
“蹲下来”在泥地上写“扎下”两个字。用词准确,在地上写,写在下过雨被泡软了的泥土里,要蹲下来。从逻辑关系上分析,表达很准确。在地上写“扎下”,前面不写,这时候写,司机在催促他,人物没心情写。现在,没人催促了,心态轻松,也能轻松地进入到扎下村子。
为什么秦山原去扎下,作者一定要提界碑,从界碑写起?因为界碑是他写的,因为扎下是他过去的世界,15年前的世界,现在他所处的世界是城市。把这情节当成仙侠故事的情节,他通过界碑的形式,进入得到扎下这个世界。如《哈利波特》,哈利波特通过一堵墙进入魔法世界。这个界碑就是秦山原进入到15年前的扎下世界的按钮,一进去,就产生了变化,这个世界和外面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不一样体现在扎下的15年前和15年后的不同。
变化是写小说要注意考量的。
变化是写小说要注意考量的,尤其是长篇小说,这一章这样,那一章就要有变化。
界碑上的字“已经不一样了”,现在的扎下与15年前的扎下不一样了,写出了今非昔比的暗示。如今的扎下,不再是晴年前秦山原可以作威作福的扎下,也许,现在,在这儿他会受到不一样的遭遇。
不写“他已经离开扎下15年了”,而写“他扳着指头算了算,十五年了,足够把头发一根一根地熬白”,写“他离开15年了”,是叙述,没有画面感。小说名有画面感,就因为叙述多,没有通过动作、场景等办法呈现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比喻句“熬白”形象,用白头发些时间,表现时间过去。如父母的白发从“两鬓”到“头顶”,有一种分量,有“熬白”的厚重感,很鲜活。
“打火机怎么也找不到......可能在车上了”,写法上的迟滞或阻碍,让人无不顺畅,从车四五次的憋熄火,憋尿等,一直表达了这段旅程的不顺,暗示整个过程不顺的主题。
写小说,准确是第一个原则,简洁是第二个原则,顺畅,符合读者的心态是第三个原则。
“先看到一只鸡,羽毛被雨打湿”,先看到落汤鸡的形象,通过环境描写暗示秦山原进村后的遭遇。一个腆着肚子的小孩,小孩先看见了秦山原的花伞,接着才看见伞下的人。花伞在农村显眼、突出。所以,孩子首先看到鲜活的花伞,再看到人。描写准确。写小说,准确是第一个原则,简洁是第二个原则,顺畅,符合读者的心态是第三个原则。一个文化人,一个教授,撑花伞,表面严肃,内心活跃,是个焖烧之人。符合人设,暗示人物性格。
秦山原下车后,没有写他撑花伞。因为在车外,在城市,穿花衣,撑花伞,不突兀。在闭塞、意识落后的村子,撑花伞就很另类。无论是不是作者有意为之,也考虑到了秦山原当时所处的情境。
小孩腆着肚子,符合小孩特点。
作者为什么不写小男孩的外貌,写他的眼睛如黑珍珠,瓦蓝瓦蓝的?把他的外貌写得详细?秦山原的外貌也没写?写不写没关系,只写人物有特点的部分,从细节突出的“挺着肚子”的特点。不突出的内容不写。“赤着脚”“裤子斜掉着”有画面感。平时描写要写人物突出的特点部分,外出要注意观察人物的穿着、眼神的转动等等,搜集素材。
小男孩“也打着伞”,没有细节描写,应该是一把普通的伞。
七八步远才写小男孩的伞。
对人物进行有层次的介绍, 让不同人物看同一个人,不同人物的视角把一个人物形象组合起来
对人物进行有层次的介绍:写动作——看到了伞——人物,有层次感。从秦山原视角,到小男孩的视角,从电影角度看,镜头不断切换,视角产生了变化。一开始是秦山原的固定视角,这儿产生了变化,变成了小男孩的视角。写小说,视角可以变化,简单而言,是第一、第二、第三人称,从写作复杂一点儿分析,有主视角,旁观者视角,上帝视角。次视角不宜太多,要以主视角为主,暂时分一点镜头给小孩。
这种对人物有层次的介绍的写作方式比较高级。东野圭吾,写警察加贺,嫌疑人看他,另一个重要人物看他,隔好几章再写的外貌,把加贺的外貌拆分。在人物描写时,让不同人物看同一个人,不同人物的视角把一个人物形象组合起来了,人物形象可以分给不同人物认知形成。不一定也没必要用一大段一股脑写完。
写文时,我们要设置好迟滞,不让人物处事那么容易。
“大脚趾头在泥水里钻来钻去”“秦山原站起来”,秦山原原先蹲着,现在站起来,承接了上文。不同小孩形象不同,给人的感觉不同,与众不同的具有异质性的人才给人深刻印象。与别的小孩不一样,行文产生了迟滞感(延迟满足,不告诉他想要知道的),人物有异质性。秦山原对小孩来说,是个陌生人。他不告诉秦山原自己的名字,与别的小孩不一样,产生了趣味性。不顺的情节,营造了紧迫感,有了张力和冲突,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文章太顺了,缺乏紧张感,缺乏张力,缺乏冲突,不能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秦山原笑”“问你爸爸、爷爷”“你爸爸是谁”,秦山原的辈分高,有高高在上的感受,让人家矮一截。“泥水落了秦山原一身”,从情节上很不顺,有泼污水的感觉,让他有“小狗日的”心里话。
作者经过三处情节才揭露人物身份,没有集中写人物背景,和写一个人物的特点一样
情节变化,从秦山原由教授进入到结界里面,说出了“小狗日的”脏话,和司机的语言风格一致,他的身份与司机同一个等级了。在结界里面,他身份降低,从高人一等的文化人打回了15年前的原型。15年后,他摇身一变,成了教授,成为了文化人。15年后,回到扎下,打回了原形。一个人读书多,语言难接地气,很少说粗话,俗话。说回方言,方言的特点,不得不接地气。
“看过露天电影吗?”这句话比较突兀,作者从一开始没有介绍人物身份,从撑伞、著作只知道他是文化人,有尊严的人,“露天电影”这几个字不仅点了题,还一点一点揭露人物身份。后文“放映机器”“秦放映员”“秦老师”,作者经过三处情节才揭露人物身份,没有集中写人物背景,通过和小孩的对话,通过村里人的打招呼逐渐介绍人物,突出他过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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