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爬山了,而且很快就抵达大蜀山脚下。
登山的路,分人工修筑的柏油路和自然踩踏出来的土路。我独爱走这有些荆棘带有泥土气味的土路。
通往山顶的土路也有很多条,有直接上到山顶的蜿蜒小路,也有甩掉盘山柏油路大弯道的一段段土路。这次我依然选择从山脚下的一条土路开始,这段处在第一阶梯的土路相对较长,也比较陡富有挑战性,走出土路的尽头即到山高的三分之二处。
土路不好走,尤其刚刚下过雨,比较湿滑,有很多马陸。马陸俗名千脚虫,喜湿阴,专吃落叶、腐殖质。最近比较潮湿,加上不断升高的温度,让他们盘桓山林四野。我很怕它的,但我必须绕过它。
慢慢抬升的土路开始陡峭起来,我开始了大口喘气,每爬几步就得停下来缓缓劲儿,还不敢久留,只得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往上攀爬。大约十几分钟,爬到土路的终端柏油路面,此时已有熙熙攘攘的登山者。由此处我便开始了依序登山,毕竟既要锻炼身体,也要观赏沿途风景。
上山早的人已开始下山,一男子正一路高歌,声音富有磁性,极具穿透力。又一阵“哎——嗬——嗬——”划破山的宁静,余音回响山林,这吼声,是另一批运动健将们的欢快吼叫。
路边还发现很多大小不一的小块岩石,我熟悉这些石头,它来自此山。这个山曾于地质时代有过火山喷发,经历过火的淬炼,是个生命之山。近些年自修筑人工台阶路后,将那一条条印迹着火山喷发的岩石路保护起来了。
往前走,一棵大树矗立路边,面前立着门牌,向路人自报家门:我叫榔树,身高18米,胸径32厘米,冠径16米,落叶乔木,喜光耐寒耐旱,作用于园林绿化和家具材料,枝与干相连生长成三角似人眼,因生长奇特被寓名为“蜀山之眼”。
硕大的蜗牛正走着,一个伸着两根大胡须的家伙在树叶上蠕动,让我驻足。网查名曰“蜗牛”,是陆生软体动物,有很高的食用和药用价值。时珍曰∶蜗身有涎,能制蜈、蝎。治小儿脐风撮口,利小便毒,研烂涂之。瞧瞧这小小蜗牛也全身是宝。
须臾就登上山顶,放眼望去,城市尽收眼底。尤其是雨过天晴,碧空如洗,能见度高到一眼穿透到城市边缘。
视线停在东北角五公里处,那里有我曾经的家,那片区域是我自入省城后一直生活的地方,记载着我三十多年的奋斗史,也记录了孩子的成长史。
转而扫射东南方三公里视线内,是我现在的新居所,但我的足迹已延伸到方圆五公里外,新鲜感好奇心让我踏足每个角落,感受着越来越美丽的城市。
望东看,天际线处我仿佛看到东方明珠塔顶剑指苍穹,那里是国际前沿世界大舞台,有我生命的延续,未来的希望。是遥望更是期待,希望身体健康活出生命的价值。
转身向西,天际线处我仿佛看到大别山深处的金刚台,挺拔在山巅的航标,银光闪闪直射云端。也许它的身躯早已被高科技量子通讯所替代,但它已深深扎根于心,那里是我生命的起源,记忆的摇篮,无论我游走他乡有多远多久,我都走不出那份浓浓的乡愁,因为乡音无改。
山顶之上,电视发射塔的东边,新塑的英雄墙提醒我,这座山还是个经历过战争年代血与火的洗礼,一场“农蜀大捷”告示我这座山还是一座英雄的山。
收回目光,回到东西南北中的“中”,这个中就是我身处山顶的脚下,抑或我的当下,生命的向度如何延伸要靠自己把握……
于是我想,人生如登山,虽然一路攀登有些艰辛,甚至惊悚,及至高处,就能领略到最美风光,享受辽阔与澄澈带给人心灵上的震撼和触动。
夜晚的蔷薇花后一篇 岁月悠悠同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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