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多数人对于孟浩然的印象,就是像陶渊明那样的隐士,他们有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气节,似乎是选择了一种自己喜欢的生活。
我们对于隐士,也就是道家的定义就是:去掉世俗人情,寄与自然而不觉自然。如果这才是隐士,那么陶渊明和孟浩然难道他们都是真正的隐士吗?
其实不是,他们曾都有一个津世济国的抱负,就比如说陶渊明受家庭影响,他自幼就想要报效国家,同时又对山水颇为喜爱。最终选择隐居是对于官场的失望,权衡之后,则将隐居视为了自己的归宿。但孟浩然究竟为何隐居他隐居时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呢?
那么就让我们纵观孟浩然的一生和他人对孟浩然的评价,从诗中寻找答案。
在杜甫和李白对于孟浩然的评价中。杜甫看到的是他一生的辗转,没能当一个好官,是杜甫对于孟浩然的惋惜;而李白呢,则认为孟浩然是“风流天下闻”的,写出了一个颇为自由,在辗转的同时能够自如应,一个自己掌握了自己生活的人。
在孟浩然小时候他学习非常得好,18岁那年第一次考试就中了举。这不知是多少文人梦寐以求的开局。而孟浩然,就像李白诗中所说的“红颜弃轩冕”一样,反对了家人一致的意愿,去到了鹿门山隐居。他这一段时间的生活由《过故人庄》《春晓》等诗足以描写他的心境。似乎是已经归入隐居生活的人了,却又在不惑之年想要求仕当官。
以一首《望洞庭湖赠张丞相》为起点前往京城,想要一展自己的抱负和才华,却又以《岁暮归南山》遗憾收场。他这次出事的原因是因为他不甘自己一生都没有任何的事业,没有任何的作为。虽然他以失败告终,晚年可能还要回到隐居生活之中,难道他真的就甘愿了吗?
其实不是的,因为他既不愿意出仕,一次次的大好机会被他丢失,却又觉得隐居对于自己的一生是那么的遗憾。就好像他写的《与诸子登岘山》一样。这首诗看似是他已经晚年隐居之后所写的,但却仍然在忧愁着自己的人生,以时间流逝在杨祜的随泪碑前感慨自己人到晚年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惋惜不甘之情。《早寒江上有怀》同样是他对于自己晚年人生的感慨。讲家与自己“遥隔楚云端”是一重悲伤,讲“迷津欲有问”却又是一重悲伤,悲在自己晚年,却仍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归宿。而似乎只有早年的鹿门山生活,才是他最想回到的时候吧。
孟浩然晚年对于出仕和隐居这两条路久久不能下手,而在一次次当官的机会面前,他又亲手扔掉,或许是对于官场的顾虑并且仍然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当官,当官的价值又是什么。李白说孟浩然风流,但他晚年的纠结真的很风流吗?从他晚年的遭遇,看来他既没有真心选择成为一个儒者,也没有选择变成一个隐士。倘若他要当儒者,就必须有“安于业”的魄力,在任何职位上都能看到它的价值;倘若他要成为一个隐士,就要放下那些抱负的问题,看到自己的才华和对自然的喜爱,同时可以不丢掉人情,也可以让隐居成为下一次出仕的铺垫。但孟浩然不能从自己这一方面坐下抉择一定还有着其他的原因,在儒者和隐士这两条意义的道路上,我们无法为孟浩然定下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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