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钟,每一个在无意中说出来的字眼,每一个无心的流盼,每一个深刻的或者戏谑的想法,人的心脏的每一次觉察不到的搏动,一如杨树的飞絮或者夜间映在水洼中的星光——无不是一粒粒金粉。
我们,文学家们,以数十年的时间筛取着数以百万计的这种微尘,不知不觉地把它们聚集拢来,熔成合金,然后将其锻造成我们的“金蔷薇”——中篇小说、长篇小说或者长诗。
——〔俄〕帕乌斯托夫斯基:《金蔷薇》
设想每一本书里都有另一本书,每一页上的每一个字母中都有另一种容量在不断地展开;但这些容量却丝毫不会占用桌上的空间。设想知识可以被浓缩成精华,放在一张图片里,一个标记中,放在一个不占地方的地方里。设想人类的头骨将会变得容量巨大,里面的空间不断展开,犹如蜂巢里嗡嗡作响的蜂房。
——〔英〕希拉里·曼特尔:《狼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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