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年春节过后,自感觉右手掌的伤情也全好了,就打算与矿工兄弟们还去云南昭通下煤矿,趁年富力强再搏它一搏,挣些血汗线好维持家用。初二就登上了南去的火车,两天两夜去到矿部后,那人事部的人十分温和地说,情况是这样的…凡矿上理赔过的,公司不能再录用,这是明文规定,这个先例咱破不得!其言虽善,但务工的饭碗就地却给弄砸了。
我看守候无望,就以工友的关系和引介,翻山越岭,只身去了贵州的织金,在一个私营煤矿干了不到仨月,效益也不好,不出这事儿出那事儿,净安全事故,就经常停工,往往十天半月无事做,心里直发慌,就私下里寻思着要另谋出路,别人闲逛瞎游荡,咱歇不起,也浪费不起那宝贵时间,最后一次停工后,追索加讯问,静等了大约一星期,才勉强把所干工资结清,随即又经人引介,只凭一线希望,从安顺乘火车直达京城,找南五环大兴区亦庄的一个建筑工地,说好了那里有人接应,这是一四年四月中旬的一个上午,京地气温已上升,烈日下已有些热燥了。不过来京的情况还好,要找的人接应我后,让工地安全员当即给我简单量了一下血压,说合格,就安排住处,与早来的工友们住在工地简易的铁皮组装楼里,三五人一间,干净又利索,下午就出工了,活不重,工资也现活,到年底放假时,全部结清,很诚信的一个大建筑单位。据说大老板是湖北浠水人,旗下在京工地十多处,遍布京地各区市甚至冀北部临京诸市区,当时还没有雄安新区这一提法,但老板的一部分工人们已在南七环的雄安县正如火如荼地兴建着高楼大厦,形势之大,巍巍壮观,每个工地各种工种的建筑工人都不下二百人,平时,根据某工地的工程进度及松紧情况,可以彼此互调人员作支援,统一管理,灵活指挥,伙食也好,工人干劲也高,效益自然好。
年底回家过完春节,妻子与我一商量,把两人干一年的工钱集中了,给买的二百多平方的小楼作装修,几万块钱不称花,仅做完水电线管和上下两层地板砖的铺设就花完了手里的积蓄,新房装个半拉儿,只好停了。我对妻子说:钱是龟孙,花完再拚。我还去京吧!整饬几件破衣,装一小包,就又去了京。那时,大约是一五年的四月底了。
这一次赴京,谁知偏不巧,该开的工地都被封了。据说某名牌高校附中某建筑公司正施工的塔吊臂断了砸着了下面操场上正在作操的七八个学生…影响极其恶劣,上面一何怒,在京工地都一律要全面整顿,整顿的代名词儿就是要全部停工,我一听就傻眼了。
我这次来时,把出外的事情想得太直爽太简单了,以为到老地方,兑个人就有活干就可生存下来了,这次赴京是只带了仅够买单程票的钱的(带多也不可能,家里装房早把现金花完花空了),如此没活儿干,工地大门紧锁,又短时内找不到往年的大部队作依靠…举目无亲的大都市,人海如烟,衣袋空空,就成了大问题,愁在心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此尴尬处境,又该如何生存下去呢?
<未完…待有空时,再续之罢>
2月3凌晨2点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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