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我妈当时只说不想睹物思人,而且她跟舅舅也都有各自的家了,留着老屋也没用,不如干脆卖掉……”秦越喝了一口水继续说,“爸,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到我妈,她一个人能去哪里啊?”一边说一边开始拨电话。
电话没有人接。这下秦越更着急了,转头对父亲说:“爸,您知道什么赶紧跟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很担心妈妈!”
“不用担心。”秦爸爸现在反而不着急了,叹了一口说:“她一定是把钱凑齐了,去见那个人了。”
“什么人啊,在哪里?爸,快说吧,您想急死我啊!”秦越急得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妈妈最近经常跟一个陌生男人通电话,问她是谁就说是远方亲戚,也不说具体是谁,然后上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家里的存款和下个月进货的钱都不见了,就去找她问,她就说都拿去找朋友投资了……唉,秦越啊,你要做好准备,你妈妈她……也许要离开我们了。”
秦爸爸渐渐眼眶湿润起来,有些哽咽的说:“我真想不明白,最近一直跟她谈,可总是没谈两句,你妈妈就火了,我实在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能是这些年让她受委屈了吧。”
秦越听到爸爸这么说,一下子瘫软在了沙发上,手上刚拨的电话,因为没有通,自己挂断了,传来嘟嘟的声音,他觉得那声音像是妈妈离开的声音……
指云回到家,觉得很累,便也怀着满腹心事睡去。梦里,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古代侠女,对战九尾妖狐,正在难解难分时,觉得好累啊,怎么没完没了的,还不快结束……然后就醒了,一看表才十二点,突然就睡不着了,起身打开了电脑继续构思小说框架。
但是她打了几行字之后,就忽然有种由内而外的怒气冒出,毫无来由的。
“为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些,我又没有错!”不知她是在对谁说这些话,“不行,我明天就跟他们俩摊牌。”
高以诚晚上离开了两位伙伴,转道去了二叔家,因为路上收到二叔的语音,说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讲。他边走边想,幸好家里还有二叔这个同类,他不是指身世的同类,而是指性格和爱好上的同类。
这回又发现自己的家族有可能与“猎婴”有关,他最近一段时间反而轻松了不少,好像这样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他们三人、三个家庭就再也不孤独了,虽然有些东西可能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他很清醒。
来到二叔家才知道,所谓“重要的事情”不过是——系里“走访涌城源流”活动的发起人和向导出车祸住院了,临时找二叔来带队,他一个人觉得忙不过来,所以想要以诚来帮他。
“那好办呀,本来我也是要去夏令营做短期工。”以诚爽快的答应,同时又有些疑惑,“二叔,您干嘛还特意找我过来说呀。”
“以诚,你不知道,这次夏令营里负责研学项目的老师本来是我们系一位主任,可是他也忽然有事去不了了,替换他的是一位来自外地的老师,昨天我跟这位老师见面了,他一再的跟我打听‘猎婴’的事情,而且都不是直接问,而是拐弯抹角的……我觉得挺奇怪,所以才把你找来合计一下。”二叔一口气说了很多,信息量有点大。
“哦……原来是这样。”以诚感觉有点异样,也有点复杂,心想着,要不然拉着指云和大秦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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