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吧的吧台前,要了杯蓝色妖姬,独自酌饮,我,一个人。
吧台前的椅子摆放了一长排,每个都高高的,椅子腿细长冷硬。坐下后,胳膊肘刚好撑在台面上,可以不向后看,就不用恐高。对面是一整面柜子,陈列着各种酒,看得久了,便会看出醉生梦死,冷暖浪漫,此起彼伏。
吧台里只有个小伙子,调酒师,长的有点像谢霆锋。
酒吧不大,约两百平米,光线柔和,温馨婉约。酒吧有窗户,落地那种,厚厚的紫色窗帘垂下来,看不见窗外阳光,也未见时间流淌。岁月静止,停留在杯口边的烈焰红唇里。
酒吧放着低低的纯音乐,乐曲也不是很有名,但那一声声地回响,用心听后,偶尔会拨动心弦。
酒吧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偶尔交集,时常孤单。而吧台前,只有我,还有里面的调酒师,亦如谢霆锋那样,寂寥,深邃。
就那样坐着,心不在身上,身不在时空里。把头低下来,埋在胳膊肘里,几乎是趴在吧台上,就像上小学时趴在桌面上午睡一样,虚咪着眼,神情游离,思想恍惚。
就那样趴着,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腰间温暖起来,像有只手放在那里增加温度。
我下意识地用左手摸了摸腰,摸到了五根手指,虽然很柔软,但任然吓我一跳,便赶紧缩回,正要质问是谁会这么张狂,刚抬头,就看见发哥帅气的脸罩在我头右侧,正笑眯眯地看着我,脸上那两个酒窝灌满了我那蓝色妖姬。
我惊讶的张大嘴正要喊,发哥立马伸出右手,把食指放在我嘴上,示意别吱声,我果然就乖乖闭上嘴。而后他缓缓坐在我右边,把右胳膊弯曲在吧台上,把下巴颏放在胳臂上。他的左手从我腰间移上来,把我的头往下轻轻按了按,示意我也把头放在他胳膊上。我把下巴放在他小臂上,而他左手,原路退回,继续搂着我的腰。
就这样,像被导演摆拍,又像是在做梦,还像是上天安排。发哥拥着我,我和发哥的头都枕在他胳膊上,同枕但未眠,怕他手麻。
枕在那里,周润发和我。我们没说话,只是偶尔看眼对方,发哥眼里充满无限温柔和极致怜爱。
酒吧很安静,也没有谁在看我俩,就连帅气的调酒师心也没放我们这里,他依着酒柜,独自出神。
只有我心里在排江倒海,那激烈跳动的心被时有时无的音乐掩埋,慢慢舒缓开来,继而平静安宁。
我不追星,但当星送上门来时,特别是发哥,好多女人做梦都想碰下他的手,所以心难免一动不动,毕竟我也是个女人,色受想行识均属正常。
这上天对我是有多大眷顾,才让发哥来到身边,且极尽温存。
趴在那里,我俩,就像宇宙里两粒微尘,普通、平凡而安静。发哥也了无耀眼星光,我也不需要被他照亮。虽然身体没有实质接触,但心相通着。那种暖,很温,温到忘记别离的伤和世俗的声音。
忘记不等于听不见。枕在发哥的臂弯里,心底有个声音冲破音乐,响彻云霄,一直循环播放:你,是结了婚的,家里是有一个的;而发哥,也是结了婚的,家里也有一个的。
道德的存在,有时候就是用来绑架的。只有身处困顿的囚牢,才会向往自由。
当暧昧被无情划破,在暗流涌动里,暖意温柔里,两行清泪伴随着音乐,不要脸地流淌下来。那种无助感,痛彻心扉。
我抬起头来,没敢看发哥,怕他看见眼泪,心生伤悲。拿开发哥拥着我腰的左手,站起来,我想逃,逃离这迷幻的空间和无底深渊。
于是转身,一抬脚,谁知脚下踩空,噗通一声跌下去,开始极速坠落,堕落,坠落,堕落……那黑暗的洞穴深不见底。
我惊恐万分,大声呼救,没人回应,也没看见发哥……直到把自己喊醒,一看,枕巾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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