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太阳把大地照得雾蒙蒙的,心似乎也被蒸的升腾起来,热而且躁。到了中午,太阳突然间不见了踪影,狂风从天而降,吹得绿树左右摇摆,像极了人狂甩长发。晚上,气温骤降,像翻手那么快。人们立马又把春装换成冬装,不怕冻的也都裹紧了衣服,把头尽量往衣领里缩。
晚上到妈妈家,正好大舅、大妗也来了。大妗身体一直不太好,一年四季几乎不间断地咳嗽,并且时不时会喘。大舅天南地北地带着大妗四处寻医治病,大都市,小旮旯城,只要听说能治好哮喘的地方,大舅几乎都带着大妗去。可是,就是没见有多少起色。
大妗穿着冬天的大羽绒袄,围着厚厚的围巾,好像还穿了大棉鞋。我们看到后,都忍不住笑了,打趣说:“大妗你是不是刚从南极回来?”大妗咧着嘴呵呵呵笑道:“你大舅说,如果我再不注意身体伤风感冒了,他就不要我了,直接把我拖到火葬场。”
大舅斜着头看着大妗,满眼含笑。抽出一颗烟,蹲在地上,刚想拿出打火机,大妗一个箭步走过去,想夺走大舅手中的火机和烟。大舅猛地把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攥着大妗的手,大妗连连叫道:“不自觉,不自觉,又抽烟了,又抽了……”
大舅笑着依旧把手背在身后,说:“最后一颗,今晚最后一颗。”看着他们老鹰捉小鸡似地抢烟,我们哈哈大笑,笑声在屋里回荡,冲走了屋里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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