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以下摘抄友胡艳文字)屈原在《离骚》中唱咏:“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用香草来点缀服饰,并刻意强化衣着,用外衣服饰来显示自己内在更加纯正的品性。
衣着装饰和内在品性有什么关系呢?古代典籍被称为“五经之一”的《礼记》特别强调对人们言谈、举止、行为的约束和规范,而且对服饰的规范十分重视,《礼记》:“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它对服饰的穿着形式和颜色都有着严格的规定,不同社会阶层,不同的生活活动场景,不同的民俗,都有着明确的规定加以区分,都不可以随意逾越,否则将会受到礼教和法律的双重惩罚。如“诸侯玄端以祭,裨冕以朝,皮弁以听朔于大庙,朝服以日视朝于内朝。”同时对此也有详细的注解:朝玄端,夕深衣。深衣三祛。缝齐倍要,衽当旁,袂可以回肘。长、中继揜尺,袷二寸,祛尺二寸,缘广寸半。以帛里布,非礼也。士不衣织。无君者不贰采。衣正色,裳间色。非列采不入公门,振缔络不入公门,表裘不入公门,袭裘不入公门。若在丧礼中,穿着鲜亮轻佻,这就是对逝者最大的不敬,甚至对生死的蔑视。
此外,儒家奠基人孔子对“礼”也非常重视,其中对衣服的颜色还有他独特的理解。“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即黑色的羔羊皮袍,配黑色的罩衣;白色的鹿皮袍,配白色的罩衣;黄色的狐皮袍,配黄色的罩衣。要强调衣服颜色的合理搭配,如果衣着颜色太多,似乎会带来强烈的视觉刺激,非常醒目,非常扎眼,但是也会让人看了之后内心不静,不沉稳。
从胡艳老师的解读里似乎开始明白从文先生在解放后为何会放弃文学创作,而转向传统文化尤其是服饰的研究,《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看来得放入购物车,有必要拿来读一读!尽管先生没有直接进行以人为中心的小说写作了,但先生将目光聚焦在包裹臭皮囊的衣物上,何尝不是一种超拔,何尝不是一种撤守的执着?先生的全集已然购全,剩下的只是去读,去走进先生的心下,去聆听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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