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很多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强光。眼球带来一阵刺痛,连带着脑仁都有些疼。
太累了,再睡一会儿吧。
再次醒来,没有那么刺眼的光了。头也没有那种剧痛感。
头顶上方有架已经熄灭的手术灯,我判断应该是在医院,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比平时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还大。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这味道也太浓了,不会是撒了吧?我想转过头观察一下环境,使了使劲儿,动不了了,自己被绑在了床上面。
这不是我们区的医院,以前去看兄弟们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不过也没见过人家做手术的样子,做手术都绑着吗?
也许我感觉错了,可能是麻醉还没消失。
太困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外的雨声把我吵醒。我好像醒来了许多次了,迷迷糊糊,这次终于好一些了。
我还在手术室里,依旧没有人来问候一下我。这家医院医生不太称职。
胳膊被压的有些疼,后背还有点痒,不知道自己被扔在这里多久了。自食其力翻个身吧,使了使劲。
不行!
我还被绑在床上。
外面走廊里熙熙攘攘的,不知道那些人都在干什么。我听到进来一个人,他给我打上了点滴。
并没有看到医生的影子,摇摇摆摆的点滴瓶子在眼睛上方晃悠着。我努力看了看,上面有一个灰色的十字架图案。
这么奇怪的标志。十字架,灰色的。
算了,趁医生在这里,让他帮忙给自己翻个身吧。
“。。。。”
我张不开嘴。我的嘴也被绑着。
到底是什么手术需要把患者绑成这样子!
我愤怒的摇晃着身体。医生终于发现了我。
“呵,醒了啊。现在挣扎也没用,再睡会儿吧~”
一张戴着手套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身子。
我又沉沉睡去了。
又一次醒来,我看到了一个医生。一个留着寸头的阳光大男孩,和我差不多大。应该比我大一些,灰色工作服上因为贴着一只狗狗的贴画变得更加奇怪,他肯定有孩子了。
瞧瞧人家,生活节奏就是快,也就毕业将近三年的功夫,有孩子了。
不过我也订婚了嘿嘿。
那个医生在玩手机,我张嘴喊他,还是张不开嘴。
该死,不会是我下巴被炸没了吧!我要结婚了,可不能毁容啊~我赶忙扭动身子,吸引了医生的注意。
因为习惯了自己不能动的事实,摇身子的时候我用了最大的力气。只听得“哐”的一声自床底发出来,然后床和我向下颠覆。
多亏这医生眼疾手快。手机都扔了,才保住了我和病床。
“又没绑着你,你晃悠什么!”医生看着碎掉的屏幕埋怨我,屏幕亮着,我看到是一个灰色的壁纸,上面用黑色的字写着恭喜发财。这个壁纸我见过,不过是红色的。完了,看来他手机内屏也被我摔坏了,损失有点大啊。
我看着他歉意的笑笑,等我好了赔你一个,不好意思。
“你浑身包着纱布呢,最好别动。这几天也不能吃饭,你就坚持一下吧。”
他捧着破碎的手机往外走。
你别走!陪我说说话!
有人来看我没!
哎!
我听他关上门,不知道和谁说了句,怪可怜的。
我叫赵默。我在病床上度过了许多天。谁也不告诉我现在的时间。
没有任何人来看望我,我不能说话,但是也很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我受了这么大的伤爸妈没来,也许是安安怕他们担心瞒下了,可是安安也没来看我。。。
照看我的医生一直是那位男医生。奇怪的是,没有人给我嘴巴换药。也许换过了,趁我睡着。
我天天靠营养液续命,估计也瘦得皮包骨头了,到时候安安也许认不出我。
这天傍晚,一个女人,抱着一只泰迪冲了进来,吓了医生一跳。
那泰迪浑身是血在抽搐着。
“医生,救救它,它被车撞了!”
那女的嗓门真大,可是有什么用呢?你的狗被撞了找兽医去啊,这不难为医生吗!
不可理喻。
浪费时间。
“狗多大了?”
“一岁多了。”
“快来放床上,我给检查一下,你填信息签个字。”
拜托医生,你还真给她看!
等等!
医生为什么给她看!
为什么!我拼命想回头,身上传来刺痛。
“为什么?这是哪里?”我喊出来。
然后听到了一丝来自于狗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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